随便敷衍着和白颖儿说了几句话,白怜儿告辞后特意拐了个弯,去了白月迟住的小院子。
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,院子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凄风苦雨,一派安详,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“白月迟!”白怜儿眉头微蹙,踏步进入房内,不客气地叫道。在白月迟面前,她的柔弱温婉伪装都不需要了,这个满脸颐指气使和轻贱的人才是真正的她。
“嬷嬷,去把门关紧,好像有什么狗闯进来了。”
坐在躺椅上的白月迟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“你骂谁是狗?!”白怜儿震惊之余大发雷霆。
“谁应骂谁。”白月迟懒懒将目光从书上挪开,眯着眼睛,像看即将要被屠宰的牛羊一般看着白怜儿。
今天真是不顺心,接二连三这么多人找她不痛快,这白怜儿没眼色来招惹她,等会也莫怪别人了。
“你!你……”白怜儿差点忘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,忽然想到什么,眼珠一转,阴冷道:“看来,你已经瞧出来,我们这段时间不会对你动手,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吧?不过呢,不能打你,还不能打你身边那个老东西和小崽子么?”
“有种你就动他们一根手指头试试,我会废了你一个胳膊。”白月迟关上书,语音淡淡的,流动着白怜儿无法察觉的杀气。
这个白怜儿和她的母亲妹妹一样,也不是个好东西,若说白颖儿是明着欺负他们,这白怜儿便是暗中使坏了。不是故意下绊子,就是栽赃陷害,害得他们挨打没饭吃,可谓是家常便饭了。
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件事是白月迟八岁生日寿宴那天的闹剧。
那个时候大夫人尚未去世,白月迟还是府内尊贵的嫡长小姐,白怜儿只有在旁边做背景的分。那段时间庆国太子恰好在筑城办事,暂住在太守府内,一时无聊参加了大小姐的寿宴。
见惯各种绝色美人的太子依旧被白月迟的美丽惊住,正要上前与其说话,白怜儿一个“失手”把滚烫的茶泼在了白月迟脸上。
然后自然是没有然后了,白月迟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差点毁容,光躺床上就一个多月,能下床走动时太子早走了。白太守当时为此发了极大的火,要不是白怜儿“太蠢笨”,白府说不定还能出一个太子妃呢。
影影绰绰听下人说,后来太子曾派人送信来打探白月迟的情况,但是都被二夫人从中作梗,给黄了。
白怜儿听了白月迟的话后,不但不生气,反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废了我的胳臂?白月迟,你是不是吃了两天饱饭撑糊涂了,连自己是个垃圾都忘记了?”
白月迟略略扯起嘴唇,劈脸将手中的书朝白怜儿的脸甩了过去。
白怜儿面上闪现过一丝轻蔑和恼怒,她正想轻轻松松避过,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那书竟然还带拐弯的,顺着她侧脸的动作重重“啪”在了她的脸上!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!
书完成使命后掉落在地,露出白怜儿震惊到扭曲的脸庞。
“和长姐说话也这样没规矩,这一下掌嘴是替你那个小老婆娘教你做人。”白月迟微笑道:“还不快滚?”
白怜儿尖叫一声,如同泼妇一般朝白月迟狠狠扑了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