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霓等三人来得早,提前坐到了最佳观众席。
江玥:“第一次看比赛,好期待啊,大家是不是都很厉害?”
“估计应该挺精彩的,”卞曼蔓托腮,“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看到帅哥打跆拳道。”
“花痴……我跟你讲,帅哥不一定,但是装逼哥肯定有一个。”
江玥说完,偷偷指了指走进练功厅的马绍元。
卞曼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
那边,马绍元走着,远远瞧见云霓他们,心底暗笑一声。
之前不是说他没那个本事?
等他今天打赢全场后,她们仨就知道脸有多疼了。
参赛者和观众陆陆续续到场,现场气氛热闹,临近比赛开始前,练功厅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大家纷纷转头,看清门口走进来的人,顿时发出尖叫和欢呼声。
云霓闻声抬头,就看到走进来四五个跆拳道社员,为首的陆骁尘一身黑色道服朝他们走来,剑眉星目,五官轮廓分明,气质懒懒散散,像是去参加什么讲座一样。
远处的马绍元眼底划过一丝讶异。
他竟然会来?
陆骁尘的出现瞬间拉高了所有人对这场切磋赛的期待。
其实陆骁尘并不是专业走跆拳道这条道的,也鲜少参加比赛,但凡是跟他打过的人,都知道他的水平。
他坐下后,许多朋友上前打招呼,云霓看着他的背影,有些惊讶。
他今天是要比赛吗?
不知为何,如果他上场的,她还挺期待的。
最后教练到场,比赛正式开始。
比赛采取得分赛制,两两上场,以有限时间内用脚踢到躯干和头部位置得分,分数高者获胜,三局两胜。
第三组时,轮到了马绍元。
马绍元之前因为找陆骁尘挑战的事在社里小有名气,今天许多人对他抱有期待,开始打后,他强大的气势和进攻的手段,果然让人眼前一亮。
不得不承认,这人确实有两把刷子。
他在打时,教练对身旁的陆骁尘道:“这个孩子虽然傲是傲了点,但是确实不错,你等会儿要不要和他切磋一番?”
陆骁尘没有言语。
马绍元拿下一城后,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,他意气风发一笑,看了眼台下的陆骁尘。
陆骁尘与之对视,浅浅勾起唇角,面色无波无澜。
到了最后一局,马绍元再次上场,打赢了一个很厉害的学长。
比赛结束时,现场的人都激动地喊着马绍元的名字,光芒万丈间,男生并未走下场,而是直径朝陆骁尘走去。
最后停在他面前,马绍元笑了笑:
“陆学长,我觉得我完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,所以我还是希望和你切磋一次,是不是虐菜还要打完才确定,而且到底谁虐谁,还一定吧?”
□□味瞬间爆炸。
现场的人热烈起哄。
几秒后,陆骁尘抬眸看他,轻飘飘开口:“想好了?”
马绍元笑:“陆学长不要害怕就好。”
几秒后,陆骁尘站起了身,只淡淡看他一眼:“那来吧。”
“哇哦!!!”
掌声中,马绍元深深看他一眼,转过身往场地中间走去。
云霓看着陆骁尘,心头悬起,期待又紧张。
他……会赢吗?
照刚才来看,马绍元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,估计双方是势均力敌吧?
几分钟后,双方上了场。
今晚最精彩的竞赛作为最后的压轴戏。
行过礼仪之后,裁判喊了开始。
三分钟倒计时开始后,马绍元握紧拳头,上来就对陆骁尘展开积极的攻击。
他如闪电快雷一般,带着一股狠劲,快速出腿,然而陆骁尘像是完全猜透了他的想法,轻轻松松全部闪避,几次过后马绍元有些怔愣。
微微出神间,一股力量猝不及防往他腰间冲来——
陆骁尘抬腿一个侧踢,使得他踉跄地退后了两步。
看着陆骁尘清冷的神色,马绍元大叫一声,继续冲上来,可陆骁尘反守为攻,频频得分。
最后陆骁尘闪开了他一个攻击后,马绍元看着他侧身,憋足力气冲了上去。
陆骁尘抬腿一个后踢,带着一道狠厉的风声在空中划破,马绍元还未碰到他,脑袋突然挨了重重一脚,如巨雷炸开,整个人被踢摔在软垫上。
裁判吹哨,底下人纷纷站起来鼓掌:
“卧槽陆骁尘牛逼!这腿的力度能直接把我踹晕了感觉……”
“敢情我们刚才打得都是前菜,这才叫正餐!”
“尘哥还是你尘哥!实力悬殊有点大啊。”
台下,江玥和卞曼蔓看到马绍元会被人打成这样,激动地差点螺旋升天,云霓不可思议间,就见陆骁尘目光漫不经心地朝她瞥来,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一秒。
云霓怔愣了一下,突然明白——
两人不是势均力敌,陆骁尘远远在马绍元之上。
场上,陆骁尘走到马绍元面前,低笑了声:“不是挺能耐的?”
马绍元站起身,气得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:“我不服,再来。”
第二局开始。
这回陆骁尘变成了进攻的那一方,动作又快又准,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在马绍元身上响起,马绍元防不胜防,整个人直接被踢懵了。
马绍元是很厉害,但无论是力道还是控腿的稳定度,都完全被陆骁尘吊打。
“原来刚开始陆学长还保留实力了……”
场上比分显示5:0后,最后十五秒,陆骁尘身子腾空而起,侧空翻转点地,而后抬起右脚,在空中旋转中带着急速的风声,如闪电般踢中马绍元的头。
马绍元被踢飞出去,重重摔在软垫上。
他眼前天旋地转,眼冒金星,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翻涌而上,根本却晕的站不起来。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三、二、一!”
陆骁尘被宣布胜利。
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。
陆骁尘慢慢走到马绍元面前,对方仍然趴在地上,鼻青脸肿,大口喘着气。
他艰难抬起头,死死看向面前的人。
陆骁尘气质冷冽,垂下冷淡的眼晲他,懒散勾起了唇:“服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