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找到了,就是这里就是这里!股擦公寓……”虽然衡天真一直无法理解,这种奇葩名字究竟是哪个建筑投资商想出来的,不会一看到就想到擦屁股吗?
一听到这个名字,衡天真就忍不住对这间公寓的格调抱有期望。但是当他顶着一头炎炎烈日,看到一幢高档公寓楼时,还是忍不住虎躯一震菊花一紧。
——腾腾居然这么有钱的吗?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羞羞的事情?
衡天真假装面容淡定地乘着电梯上了三楼,找到位于最边上的6室,按响了门铃。
不多时,喻飞腾赤着上身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,貌似凶恶怒瞪的眼神实则是飘忽不定。
衡天真的目光落在喻飞腾的胸口处:哇塞真大,平时穿着衣服就很显眼了,换算起来估计有B罩杯吧?会不会动?可以戳吗!
“你好啊腾腾~刚睡醒吗~哈哈哈~”
喻飞腾沉默片刻,扶额道:“你在对着哪里打招呼呢?”
这时候衡天真的脸已经很诚实地快要贴到喻飞腾的胸口了,他擦擦口水,四十五度角无辜地看着对方,露出一颗小虎牙:“正在对着腾腾打招呼呢。”
唔姆……每次对方露出这副样子自己竟然觉得……很可爱?
喻飞腾不禁想起初中时代,那会儿衡天真比现在更软糯一点,每当没写完作业时,那鼓着脸泪汪汪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寻求帮助的小动物模样……就是完全拒绝不了啊!
“好吧,欢迎。”喻飞腾侧了侧身子,让衡天真进到屋里。
衡天真将鞋子脱下,穿过并不长的走廊走进屋内。这幢公寓的房间还是复式,分为上下两层楼,格局很好……但是真的很空!
偌大的客厅只放了一张简易木桌和一张沙发,木桌的一只脚断了一半,被摞高的砖块叠起来,桌上还了一个透明溪口玻璃瓶,里头插着一朵淡粉色的野花;棕色沙发原本应该有几个破口,被用报纸纹样的皮布缝起来……这么一看,竟是十分有生活情调的一角。
“哇~看不出来,腾腾你居然这么有艺术气质,明明看你总是穿得比老头子还土。”衡天真用手轻轻戳了戳野花,“你知道它叫什么吗?”
“之前上网查了一下,叫大花酢浆草,看它在外面的草地上开得很好,就摘了一朵下来养在水里,它的生活习性是不耐严寒,喜凉爽气候,据说原产南非……”
“哎~这样啊~”衡天真应付地点点头,在喻飞腾替他讲解的时候,一把从正面抱住对方。
喻飞腾身子一僵,科普到一半被迫停下,一时间手足无措,推开对方不是,不推开也不是。
衡天真如愿以偿地将脸贴在胸肌上蹭啊蹭,嗯……果然很结实,还很温暖,上面有清淡的牛奶沐浴乳香气,混合着男人特有的汗味……真好闻呐~
“没啥,我就觉得好久没有抱过你啦,上次还是我们道别说要再见的时候,好几年前呢!太怀念了……”衡天真手紧紧地搂在喻飞腾结实的腰部,表面十分正经,内心荡漾的一逼。
男生之间搂搂抱抱是常事,他们初中还不是经常勾肩搭背的。喻飞腾这么一想,也不觉得有什么了,看着衡天真毛茸茸的脑袋,伸出手揉了揉。
衡天真歪着头,腆着声音说:“腾腾真有哥哥的感觉,反正你本来就比我大一岁~嘿嘿,欧尼酱~”
喻飞腾猛然生出一股背德感,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,慌乱地从身上扯下衡天真,用着十分严谨的口气说:“你今天是来玩的吗?不是说有事要做?”
衡天真眨眨眼,嘟着嘴道:“原来腾腾这么急着想让我做些羞羞的事情啊?可不能对我硬来哦,第一次的时候要温~柔~点~”
“……”既然无言以对,那就沉默吧!
衡天真将作势将T恤往上衣一拉,露出线条流畅、纤细漂亮的柔韧腰肢,连深深的肚脐都很好看……
“做、做什么!?”喻飞腾捂住眼睛就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小直男……好吧他本来就是,他是处男他骄傲!
“做羞羞的事情啊!”
喻飞腾只听一声声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,想着自己要不要夺门而出,是不是先解释自己是直男不可以接受诱惑,又会不会伤到衡天真的心的时候,就听对方说了一声“好啦”。
“……好啦?”他回过头,便见对方T恤下居然是浅灰色的短款运动背心,妥帖地包裹住胸口,而短裤褪下后,竟然是灰色的运动短裤。
还有这种操作?!他究竟是该松口气还是泄口气……
“你在想些什么色色的事情吗?”衡天真暗暗坏笑。
“……没、没有。”喻飞腾侧过视线,有些心虚,连同耳根都有些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