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明明做了个锦衣卫的小旗,大小也是个官老爷,还连着数日同他们一起蹲在书院门前,早早的来,晚晚的走,就只为同三小姐说上两句话,却是想牵个小手都只有偷摸摸的一下,有时三小姐恼了,还要甩脸子!
唉!娶个婆娘这般费劲儿,倒不如他们兄弟打光棍儿来的轻松!
卫武瞪他们道,
“你们晓得个屁!这便是情趣……懂是不懂?懂不懂?”
一个个跟老子一般,都是未破身的童子鸡,老子还好歹牵着了小手,似你们般连女人的毛都未摸到一根,还敢来笑话老子!
再说了即是做了夫妻,谁端谁的洗脚水有何干系?
想到这头又转了一个念头,
“三小姐那脚白嫩好看,想来必也没有我这脚臭,让她端我的洗脚水只怕要臭到她,还是我来端吧!”
癞痢头与刘青并李莽听了啧啧咋舌,甚么情趣,分明就是惧内,想我们英明神威的老大就奴颜婢膝拜于三小姐的石榴裙下,实在太没有男子骨气了!
三人齐齐给了卫武一个白眼儿,卫武上去抬脚就踢,那三个哈哈笑着跳起来躲开,几人打闹着去了前头铺子用早饭。
不说他们兄弟几个,却说韩绮抱着书袋进得学堂里,见得一干同窗正围坐在一处,议论纷纷,神情甚是兴奋,见得韩绮进去立时有人招手,
“韩绮快过来!”
韩绮依言过去,左右四顾一番,
“今日有何大事发生?”
众人都笑她,
“你这书呆子只知晓埋头读书,不知晓我们书院最近有大事发生么?”
韩绮闻言茫然,
“有何事发生?”
有人便道,
“今年也不知山长他老人家为何异想频出,要让我们东西两院来个六艺比试!”
“六艺比试?”
韩绮一愣摇头,
“我这几日因着长姐出嫁,告假在家,倒是真未曾听说呢!”
众人闻言齐齐冲她翻白眼,
“你这书呆子,前头十日便有风闻了,只那时候消息还未确实,昨日里山长才当着书院众人宣布的!”
韩绮哦了一声点头,
“原来如此,那这六艺比试又是如何个比法?若是要比射御我们东院怕是比试不过的!”
众人点头,
“那是自然的,不过说是比试六艺却不限于此,此次比试不光是一场比胜负,还要全场比较胜败之数,我们未必就会输……”
“正是,射御我们不如,但总归还有刺绣、庖厨之艺必会强过西院的……”
众人议论纷纷,韩绮这才听明白,原来这一回东西院比试,说是六艺却不止六艺,连女子的刺绣与庖厨都会加入其中,如此一来男女各有所长,再以胜负之数定输赢的话,只怕最终还是在要乐礼书数四项之中争个高下。
有人问韩绮,
“东西两院,甲乙丙丁戊己六班各有人参与,你如今可是我们乙班头名,只怕杨先生会点了你去与西院比试!”
韩绮听了微微一笑,
“一切听先生安排就是!”
有人却是悄声道,
“先生一向喜欢许妙灵,说不得会让她与你同去的……”
许妙灵为人清高自傲,在同窗之中人缘算不得好,但也不至人人厌恶的程度,只是众人比较她与韩绮,一个如同高岭之花难以亲近,一个却如邻家小妹呆萌可爱,倒是同韩绮亲近一些,因而说起这乙班的这两位状元、榜眼来倒是偏向韩绮多些。
韩绮听了仍是那句,
“一切听从先生安排,若是有机会向各位师兄请教,自然也是一桩幸事!”
众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,待到杨先生来时说起此事,果然便点了韩绮与许妙灵出战,下学之后杨先生还特意将二人留下来叮嘱了一番。
杨先生对韩绮道,
“前头我瞧过你写的文章,论时事,讲民生,谈治国方略,倒是有些令人耳目一新之处,这一回东西院比试,便有山长亲自出题的策论一篇,不如便由你去应对如何?”
韩绮闻言毕恭毕敬道,
“谨遵先生吩咐!”
“嗯!”
杨先生点了点头又对许妙灵道,
“你所做之诗词倒也称得上是扬葩振藻,放到比试之中想来也能惊艳众人,只西院也有你们几位师兄,乃是了为师亲授,且看你能不能与他们一较长短了!”
许妙灵闻言倒是信心满满,行礼道,
“先生放心,学生必会好好向师兄们讨教一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