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小蕊走后,小叶变成了灵霏身边最得力的耳报神。
曹江……在京中也算是有些名声,就办事能力上来说,他是个不错的。
可惜了,爱了不该爱的人,也喝了不该喝的酒。
他此话一出,这殿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自有人上前一步,皱眉对曹江道:“曹大人,这样的话,可不能乱说啊!”
曹江冷冷一笑,手中还举着酒杯,却像是在借酒装疯:“这样的话,谁敢乱说啊?”
灵霏的眸色,即刻就冷峻了下来,瞧着身旁的梁一沉也站起身看向了曹江。
平日里梁一沉不管对什么人用这样的眼神,旁人总是要觉得害怕或者回避的。
可此时此刻梁一沉如此看着曹江的时候,曹江竟是大着胆子,和梁一沉直视:“怎么,伯公爷看我做什么?你虽是伯公爷,我就是个六品小小的侍郎,可伯公爷既然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,又如何害怕旁人去说呢?”
他挥手,手中酒杯里的酒水便洒了一地:“皇上在这,这么多朝臣们都在这。伯公爷可不能妄想只手遮天啊!”
在皇上的跟前儿说只手遮天这样的话,便等同于给梁一沉安了一个“大不敬”的帽子在头上。
这臣子们自然有人已经坐不住了:“曹大人,你倒不如将话说清楚些?”
而后有人附和:“是啊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。曹大人,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……
一时之间,这么多朝臣也分为了两派:一派是帮着梁一沉说话的,认为曹江不该酒后胡言。
另一派则认为曹江是酒后吐真言,平日里被梁一沉“欺压”得不敢说话,此时此刻才敢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,有皇上为他做主,他不必害怕什么。
吵闹之下,太上皇倒是冷冷对着皇上一笑:“皇上,你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?”
曹江反而越发地站了出来:“皇上,微臣要说明白,这事儿不是微臣一个人看到的,伯公爷的府中,藏了一个南蛮女子!”
他若是说别的事情,灵霏可能还要紧张一下。此刻说到这个,灵霏反而是松了一口气。
缇珠的事情,梁一沉是早就和皇上说过的。在这种事情上,梁一沉绝不会瞒着皇上。
果然,灵霏瞧见,华告诉你的眉头也皱了皱。
但旁人并不知缇珠的事情,而且南蛮的内乱也始终是个秘密。这事儿便就算是为了缇珠,也不能当着这诸多朝臣的面说出来。
皇上还没有说什么,太上皇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,而后看向了梁一沉:“宁伯公,可有这样的事情?”
梁一沉起身,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不曾有如此事情。”
"哈哈,宁伯公,你不是一向都自诩行的正坐得端吗?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承认了?"
曹江哈哈一笑,看样子便是要咬死他们宁伯公府了。
灵霏垂眸,眼神之下全然都是冰冷:旁的事情就不说了,可缇珠的事情他们是决不能让太上皇知道的。不过缇珠这些日子一向都低调行事,也穿的是朝中女子的衣裳,甚至有时候会扮作灵霏的丫鬟的模样,怎么就被曹江给发现了呢?
梁一沉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,甚至毫不掩饰对那曹江的厌恶之情:“我府中的确没有你所说的人,为何要承认?”
曹江看向了太上皇,好似喝的已经脚步踉跄了,却还是稳稳地跪在了太上皇的跟前儿:“太上皇明鉴吗,微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!”
他想起什么一般,还转头看向了身后:“对了,还有几个人,可以为微臣作证,微臣没有撒谎!”
他点出来的几人,倒是也有太上皇的人,也有皇上的人,也有两边都不站队的人。
说是从年节没两天的时候,他们在伯公府后头的酒楼喝酒。便瞧见了有一队马车到了伯公府的后门,从马车里下来了一个南蛮女子。
这不对,缇珠进门是以客人的身份,灵霏又如何会让她从后门进入府中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