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给老子贴灵符!”
魔君当着妖王的面捏碎了那张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修炼的灵符。
“你来这儿只是想问这灵符之事?”
妖王战术性咳嗽两声,差点将老命咳没了。
魔君盯着他看,妖王却故作回避,“休要这般盯着本王,你这一眼,本王没了!”
“你可去过西海?”
“去西海做什么?”
“那小姑娘死了!”
魔君的声音很轻,只有他自己能听到,“西海覆灭,连根骨头棒子都没有剩下,凝魂灯里与花神木残存的血迹,我寻不到她!”
“谁死了?”妖王假装耳聋,“你去了西海?”
为了一个小姑娘去了西海?夜望舒啊夜望舒---
“花情!”
“哦!花情,那颗小花神木!知你惦记她,本王特地去了一趟水穷处,给你寻来了这个!”
妖王将翻山越岭拔来的花神木递给他,仙子悦神画像递给他,“照着雕刻,定能刻的一模一样!”
“桑落---”
妖王见他认真,更是故作轻松,“不就是一颗小花神,你竟入了心?”
“她不一样!”
“她哪里不一样?”
妖王贱兮兮的样子凑到他身边,“说说看!到底哪里不一样!”
魔君眸子深邃在他后背拍了一掌,“你倒是说说她哪里不一样?竟然劳驾你伤身伤心给老子贴灵符!”
“哎吆,你个没良心的!”
咳咳!
妖王忍不住一阵巨咳,疼的他牙关差点咬碎,“我这不是想成人之美,谁知你这么难控制。”
“你以后再敢控制我,老子废了你!”
“不用你动手,本王也快废了!”
妖王暗动气息,疼的他牙关漏风,小妖来报说是青鬼来见,有要事!
这是吹了那股风,竟把这清闲的鬼王吹来了。
“去瞧瞧?”
妖王好意邀请,魔君愣是没给他面子,“你那丹药可还有?”
“什么丹药?”
“算了---”
魔君没有言明,转身走了——本君亲自去取。
青鬼见到妖王直接开门见山,白苏寻死,天族众天神官束手无策,就连花神池的睡莲都惊动了,无一能改变他的心意,他是中了花情之毒。
妖王若有所思,看着魔君离开的方向,思绪万千。
这一段情劫终究是伤了他!
“既然他执意寻死,成全是最好的选择,鬼兄又何必担忧呢!”
“----”
青鬼长叹一声,避而不答,“知妖王这里有灵丹妙药,便特来求一颗,免去其痛苦。”
“是痛苦还是祸兮,鬼兄如何定义!”
“爱而不得是痛苦,免其痛苦也是羽帝的意思,还望妖王成全!”
青鬼言辞恳切,搬出羽帝不是压迫,怕是整个八荒四海都想保全白氏红龙最后一条血脉!
妖王若有所思,“请!”
一妖一鬼去了丹药房,妖王闲来无事便修炼灵符丹药,这丹药房里全都是他这百年来的心血,青鬼求一颗,他没有理由不给。
守护丹药房的小妖横七竖八的躺着,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妖王倒没有太多惊慌,倒是青鬼实在想不通谁能在妖王眼皮底下犯事。
“是魔君!”
妖王手扶额,看着满地狼藉,像是招了贼一样,还是个盗墓贼,丹药灵符全都洗掠一空。
青鬼眉头深锁,“可还有救治白苏的丹药?”
妖王摇头,青鬼有些失望长叹一声,“他要这么多灵丹妙药做什么?”
“自从魔域之烈夺去了他的心神,他也越发冷漠,就算想起些什么也都是冰冷淡漠的!鬼兄多担待!”
“哎----”
还是来晚了一步,这魔君就是白苏的宿敌,再过个几百年都改变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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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星辰气势汹汹的去了天神殿,羽帝坐在大殿之上,手扶额思索着什么,见她到来更是跳下了龙椅前来问候。
“你为何私自做主封了白苏的帝位!”
“这天书有记载,白苏是白氏红龙末,依照天族礼节,若摒弃尘缘方可封帝!”
“摒弃尘缘?谁跟你说他摒弃了尘缘?”
“那小姑娘不是死了----”
“谁跟你说她就一定死了?”
“----”
羽帝被呛的无声,好在有天书撑腰,令牌在那里摆着她还不敢造次。
玄星辰恨不得一巴掌打碎了他脑袋,这羽帝成日给她惹是生非,今日白苏封帝,明日他是不是就该一统天族了?
这天族帝位以后就改姓白了!
“撤掉封号!”
“这这这---这天族礼节不可更改,更何况这天书---”
“放肆,本宫就是天,让你撤你就撤,哪那么多的废话。”
羽帝支支吾吾,“不知殿下你打算怎么处置他?”
“本宫自有定夺,不用你管!”
羽帝不语,玄星辰细细打量着他,左右衡量思绪万千,羽帝低着头不接触她的眸子,生怕被活剥了。
“本宫告诉过你,不要自作主张,你为何不听!”
“---这白苏是白氏红龙末,天族本该有他一席之位---”
“本该?你跟本宫提本该?本宫是天族的大公主,本该享受万千宠爱,可最后怎么样呢!羽帝繁花对我是什么样子,你竟敢根本提本该?”
青丈袭来,丈丈见骨,面前的羽帝丝毫未露痛苦之色,硬生生的受着。
打完了父神也未消心头怒火,桃浪前来禀报说魔君去了月离宫,将伺候的小仙娥全都赶了出来,宫殿内还贴了很多灵符不让任何人靠近!
玄星辰丢了青丈立马奔去。
果然!
还未靠近月离宫便被阵阵极光晃得眼疼,桃浪为表衷心,假装提剑而上,却被挥来一掌打趴下。
大殿之上站着一人,器宇轩昂,衣袂飘飘---
“望舒哥哥,你这是做什么!”
玄星辰不明所以,怎么这情敌还有统一战线的时候?
魔君飘然而至,落到她面前,神色冰冷,“跟本君讲讲500年前发生的事!”
“----望舒哥哥---”
玄星辰惊了个神魂胆烈,“望舒哥哥---我---”
魔君拉着她的手,第一次主动拉着她的手,没有温柔只有冰冷,玄星辰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拎着,一颗心乱成了麻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