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姒这时已经?恢复了平静,?张脸迅速冷了下来,“可?是昭月宫那边?”
红袖点点头?,“咱们的人?大早就传了消息。贵妃为了扳倒殿下,不惜拿自己的儿子做乔。”
秦姒也点儿也不足为奇。
她那个人?向如此,为达目的,永远是不折手段。从前她为了讨好自己,在自己头?疾发作的时候,竟不惜割肉给?自己做药引。
“她这次又做了什么?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总觉得上?面又痒又疼。
“荣亲王的脸划伤了,?张小脸多了两寸长的伤痕。?大早太医院的人已经?去了两三拨,上?好的药材流水似得往昭月宫送。”
“什么!”秦姒楞了?下,?脸得难以置信,“她居然也下得了手?”
红袖蹙眉,“谁说不是呢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眼下这还不是最要紧的,陛下盛怒,连夜召见了纪相,直到早上?他才离开。”
秦姒沉思了?会儿,起身望了?眼殿外?。现在雪已经?停了,院子里?的积雪早已经?被清扫的干净,唯有红墙绿瓦之间还留有厚厚?层积雪。
顷刻之间,她心中便有了决断。
“将?消息递到范左相府上?,即刻派人去请云清与王思言进宫,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。”
她说完,又走到书?案旁提笔写了?封信。
“顺便将?这封信送到鸿胪寺赫连炔手上?。记住,务必是赫连炔,哪怕是他贴身随从都不行?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红袖接了信,匆匆往外?走。
“等等,”秦姒叫住了她,“你去叫人送几套干净的衣裳过来。”
齐云楚最是白洁净,昨晚的衣裳定然是不能穿了。
“要白色的。他最是喜欢。”
红袖欲言又止的看了她?眼。
“姐姐,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?说的。”
红袖往内殿看了?眼,低声道?:“若是云大人瞧见了他,殿下打算如何?”
秦姒微微怔住,眼前闪现?张待人清冷疏离的面容。
“云清他不会介意的。”她随即?脸肯定,“这两三年,本宫身边来来往往也总有那么?两个亲近些的人。他从来都不介意得。他在本宫心里?跟旁人是不同的,关于这点他心中有数。”
至于宁朝。他们从前没有什么,往后也只会是主仆关系。
红袖见她?脸笃定,微微颔首,“奴婢知道?了,现在就去着人给?齐世子准备。”
她转身就走。走了没两步,回过头?来看秦姒,掩嘴?笑,“殿下还是去照?下镜子吧。”
她说完便退了出去。
秦姒连忙回了内殿去照镜子。这?照不打紧,随即脸倏地?下红了。
难怪方才红袖与她说话时未敢抬头?。
这个齐云楚是属狗的吗!
只见她脖颈上?全部都是红痕,有?些地方还能瞧见牙齿印。
她昨晚醉酒,与他有些疯狂,当时根本不觉得疼。眼下她这么对?镜?照,只觉得那些被他咬过的地方,隐隐作痛。
“在想什么?”齐云楚突然出现在镜中,从后面将?她圈在怀里?,亲亲她的脸颊。
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!”秦姒横他?眼,伸手拿起旁边的鹅蛋粉扑,在那些红痕上?面压了几下。
可?她旁边的皮肤太过白皙,根本压不下去。
齐云楚瞧着镜中杏眼桃腮,眼波流传的女子。只见她领口大敞,细白纤长的脖颈上?还挂着赤色海棠肚兜的带子,即便是满头?披散下来的浓密发丝都未能遮挡不住她的春情。
齐云楚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他低下头?在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□□,想要试图替她止止疼,也替自己治?治总爱心悸的毛病。
秦姒哪里?经?得住他这样撩拨,不自觉地低/吟?声,腿?软,瘫软在他怀里?。
她恶狠狠地瞪了他?眼。
她不瞪还好,这样偶尔流露出的嗔痴娇态在齐云楚眼里?反倒是显得异常可?爱。
“你真好看。”齐云楚看直了眼,?把将?她抱起来搁到了妆奁台上?。
他将?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?,又欺身亲了上?去。
秦姒从十?二岁便入主东宫,旁人只有仰视她的份,说起她时永远都是聪慧,有谋略之类的褒奖之词,几乎没有人站在女子的角度上?夸赞过她。
她乍听见齐云楚这样直白的夸自己好看,心中冒出?丝丝的甜意。?时不设防,再次给?了他可?趁之机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到她醒过神来的时候,身上?的寝衣已经?被他褪去,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?,任由他荒唐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这殿外?再次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启禀殿下,云大人等人已经?在青云轩候着了。”
秦姒顿时从情/欲中醒过神来,?颗心像是突然被人攥在了手里?,下意识的紧张起来。
齐云楚在这种细微的变化中达到了极致,重重闷哼?声,交代了出去。
他埋在她颈窝喘息了?会儿,随即在她脖颈出挑了?处衣裳无法遮住的地方,狠狠咬了她?口。
秦姒吃痛,伸手摸了?把被他咬过的地方,瞧见手上?的红血丝,怒道?:“你做什么!”
若是人人都咬她?口,她全身上?下岂还有?块好肉!
她被他这么?咬将?自己迅速的从情爱中抽离出来,开始觉得头?疼。
齐云楚的醋劲儿实在太大了!
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担心云清见到他会不会不高兴,而是该担心若是齐云楚瞧见了云清等人会如何的发作!
秦姒甚至已经?开始自己昨晚借着酒劲儿?时冲动将?他留了下来。
她知道?自己这些想法十?分的龌龊。先前才觉得他千般好,万般好,眼下才刚刚跟他欢好完,就开始后悔了。
可?眼下她处境艰难,容不得半点差错出现。
齐云楚尚不知她心里?在想什么,只见她眉头?紧皱,心疼的在被咬的那处吸允片刻,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她浓密的发间穿过,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后颈处,轻轻咬啮她的耳尖,轻轻喘息着哑着声音诱惑她。
“那个云大人是谁?”
能让她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乱了她的心,必定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哼!
作者有话要说:评论区的小伙伴哪去了!呜呜呜,求评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