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爹,将兰慧与英国公世子的婚事取消吧,免得委屈了她。”顾炫晖冷笑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,婚事既然应下了,怎么能够反悔?”顾兰慧一听急了,忙道。
“说来说去,就是因为你想要当世子妃,而明秀是你的绊脚石,只要有她在,你便不能如愿,所以你们姐弟合伙设下这桩计谋害人。”顾耀晖道。
“阿炫!”顾知远不赞成道:“你别把妹妹和弟弟想得太坏,阿慧自小懂事贴心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好吧,爹,儿子不想再多说,该如何做,你作主,只是,不要太伤了儿子和阿秀的心,最起码,一碗水端平一点。”顾炫晖说完,抱着仍昏迷着的顾明秀进了屋。
嫡长子眼中的失望与疏冷让顾知远不安,到底还是道:“来人,施家法,重责这孽子三十鞭子。”
说罢,他还是追了上来,等顾炫晖将顾明秀安置好,请来大夫医治后走出屋,他才道:“阿炫,爹不是偏心,爹也是为你着想。”
顾炫晖冷笑:“是吗?爹真为儿子着想么?”
“你想啊,阿慧的婚事已然定下了,她将来是要做英公国世子妃的,那是个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?福康公子还有英国公府都是她的靠山,此番秋试你若高中,有这么好的姻亲罩着,何愁没有好前程?”
“父亲怎么想都行,儿子累了。”顾炫晖表情淡淡的。
顾知远有些尴尬,还想继续往下说,顾炫晖却道:“昨晚阿秀淋得透湿,已然受了寒凉,如今又受了那么重的鞭伤,她需要休息,爹您且先回去吧。”
顾知远这才想起一直没怎么关心长女的身体,问道:“阿秀怎么样了?你娘也是,怎么下那么重的手,她鲁莽冲动得很,生起气来,六亲不认。”
顾炫晖已然不再与他多说半句,将他往屋外推道:“兰慧不是还要议亲么?大姑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向您交待。”
顾知远这才走了出去,一边道:“听说城南许太医刚回府,爹这就着人去请来给阿秀治伤,你要相信,爹也一样疼阿秀。”
顾知远走后,顾炫晖在顾明秀的床前坐下,探了探她的前额,还好,并未发烧。
“阿秀,哥哥知道你醒着,知道你很难过,你放心,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,都有哥哥在,哥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。”
顾明秀朝里睡着,双眸紧闭,眼角却有泪珠流出。
见她极力强忍,顾炫晖叹了口气,替她掖了掖被子,转身走了出去。
刚走到园子里,就看见卢氏站在亭中,眼圈通红。
顾耀晖叹了口气走过去。
“阿秀睡了吗?”卢氏问道。
“那么重的伤,怎么能睡得着,阿秀最怕疼了。”顾炫晖哽声道。
“阿炫,娘是不是做错了?”卢氏道。
顾炫晖:“娘怪爹平素偏心,待阿慧和阿耀更好,您怎么能也同爹一样偏心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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