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病如膏肓了么?怎么唇红齿白的,看不出半点病态?
“不可以,不算数!”顾兰慧疯了似的冲上来抢顾明秀手中的婚书:“明明是我嫁给他的,怎么是你?”
“走开!”顾明秀高举婚书一掌推开她:“方才你不是祝福我了么?”
“祝福,你嫁给一个小郎中,我才是要嫁给英国公世子的,我当然会祝福你,可你现在抢了我的相公,你抢了我的。”顾兰慧大哭道。
齐氏过来扶住她,满脸愤怒道:“老爷,究竟是怎么回事?不是说得好好儿的吗?为什么明秀会抢了兰慧的婚事?”
顾知远从最初的震惊中很快沉下心来,为官多年的他也不是傻子,若到现在还看不出是沈逸夏做的局,还就真的没法在官场上继续混了。
只要能与英国公联姻,嫁的是明秀还是兰慧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,而且,嫁明秀更好,毕竟兰慧是庶出身份,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,担心将来到了京城,有人说自己嫌弃沈逸夏病身而轻贱他。
如今反而好了,一切都如了意,只是兰慧她……
“吵什么?象什么话?”顾知远斥责了齐氏一句。
“老爷……”齐氏眼泪巴答巴答往下掉:“您不能太偏心,为了这桩婚事,兰慧费了好多心思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顾兰慧扑进齐氏怀里:“您别说了,只怪女儿命不好,不是嫡出的,连爹爹也瞧不起我。”
顾知远素来偏爱齐氏母子,闻言鼻子一酸道:“阿慧,你放心,爹会给你寻门好亲的。”
“不要,爹,我只要属于自己的。”说着转身问顾红英:“大姑,你就不说点什么吗?当初可是你应下的婚事。”
顾红英冷笑道:“是啊,的确是我替世子应承的这门亲事,我当时是说,公主看中了顾家女儿,这门亲事八九不离十,成功的可能极高。”
齐氏一想,似乎她确实是这么说的。
“可你是对我说的呀,如果不是兰慧,你怎么不跟姐姐说?”
顾红英好笑道:“是你问我才回的,弟妹又没问我,干嘛要对弟妹说?”
齐氏被怼得无话可说,委屈巴巴地哭。
顾兰慧扯着顾知远的衣袖不衣不饶:“爹,你要为女儿做主啊。姐姐她……她太欺负人了,明知道我一心想嫁给世子,她却暗地里做手脚,如今她如了愿意,女儿怎么办?如此受辱,不如死了干净。”
说着便向一旁的柱子上撞去。
她撞的那根柱子正好就在沈逸夏身边,冲过去时,脚下一绊,似乎踩着自己的裙摆了,歪歪斜斜向逃逸夏倒去,本以为,沈逸夏会扶她一把,哪知那人在她即将挨着他时,侧移了一大步,顾兰慧硬生生摔在地上,头磕到了桌角,有血自头发里溢出。
顾明秀惊讶地看了沈逸夏一眼,他很无辜地摸了摸鼻子道:“我有洁癖。”
顾兰慧原本还没晕,闻言两眼一翻白,晕了过去。
齐氏过去将她抱起,哭得伤天伤地:“我的儿啊,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,都是你这个做娘的没用啊,没能生在名门大族,连带着你也被人轻贱……”
顾知远娶卢氏全是因老太太的命令,卢氏嫁过来后,总对他冷冷淡淡,有时还敢对他这个夫君拳脚相向,仗着她是高门大族不将他放在眼里,这这是他的心结,总感觉自己比卢氏低一等,所以,纳齐氏为妾后,齐氏惯会曲意奉承,他也趁机宠爱齐氏向卢氏示威。
齐氏的这几句话戳中他的痛处,顿时脸色很难看,对齐氏道:“哭什么,还不着人把阿慧抬回去。”
洪福唤了人来要抬顾兰慧走,沈逸夏却道:“顾大人,有件事好象还没处理。”
顾知远知道他方才是故意让顾兰慧摔的,虽然心中不悦,却也不敢说什么,人家虽是他未来的女婿,可一是没成亲,二来身份摆在那,比他这个七品县令不知要清贵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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