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嬷嬷道:“顾夫人,好歹你也是范阳卢家的女儿,卢家的家规风范何等严正,几时允许个妾室在此客人跟前大小声的?”
卢氏被说得脸一红,喝道:“齐氏,跪下!”
“老爷……”齐氏如极了秦嬷嬷,若不是她故意露出假口风,又怎么会让兰慧失望出丑,怎么会胆子大到给顾明秀下毒,可她不敢怼秦嬷嬷,只好哀哀地向顾知远哭。
顾知远已经听出了个大概,心里一阵发寒,齐氏竟然敢对顾明秀下毒?她是疯了吗?明秀再怎么不合自己心意,那也是他的女儿!何况,还都让未来女婿都知晓了,自己这张脸皮,被刮了一层又一层,不知还剩多少。
“来人,把这贱人拖出去,关进柴房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给她饭吃。”
卢氏愣住,齐氏进门十几年,顾知远还是第一次如此罚她,关柴房可不是小罚,以前只有做错事的奴仆才会关。
齐氏吓得脸都白了,跪着抱住顾知远的大腿:“老爷,冤枉啊,你不能这样待我,我是兰慧和阿耀的母亲啊。”
顾知远厉喝:“拖下去!”
洪福让人进来拖齐氏,齐氏转身向顾明秀拜去:“大小姐,大小姐,你开开恩,求您放过我吧,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呀。”
顾明秀正要说话,被人拉着手拖到一边,让齐氏那一下拜偏了。
齐氏便眼泪汪汪哭向卢氏:“姐姐,你心肠最好的,我也最知道你的苦,其实我同你一样,从嫁进顾家,一样很苦,我们都有不得已的苦楚,为人母者,总会想方设法为儿女谋前程福利,求你看在我与你一样是母亲的份上,帮帮我,求老爷放过我吧。”
卢氏最是吃软不吃硬,再说了,许娘子还没指认呢,保不齐幕后主使不是齐氏呢,岂不冤枉她了?
卢氏便对沈逸夏道:“那个……你姓沈吧,我记得英国公是姓沈的。”
顾知远顶看不惯她的,说是大家闺秀,行事说话可真没一点大家风范。
哪知沈逸夏温和地回道:“回夫人的话,晚辈姓沈,家母姓赵。”
赵是国姓,整个大梁国都知道。
顾红英忍不住噗呲一笑,然后道:“弟妹,如果你想替齐氏说情,还是免开尊口吧,你可是明秀的亲娘,看看这株兰花,你不感到后怕吗?”
卢氏脸一红,愧疚地看向顾明秀:“阿秀,是娘不好,娘没管好府里的人。”
“管不好就让大小姐自己管,晚辈可不想等到成亲时,新娘是偏体鳞伤的。”
刚才还有点嫉妒沈逸夏对卢氏比自己好,听了这话,顾知远幸灾乐祸似地一笑道:“是,还是让明秀自个管自个屋里的事好了,正好历练历练,将来嫁进国公府管的事可比咱家里多。”
这是要夺她手中的掌家权啊,卢氏才三十多岁呢,她与齐氏不争不抢,唯一在意的就是掌家权,虽然说的是顾明秀,心里还是很不舒服。
但她也不知怎么反驳,便黑沉着脸不说话。
卢氏一闭嘴,齐氏就不知道再向谁求助了,顾知远对她使了个眼氏:“来人,还不将姨娘拖下去!”
顾知远的眼色让齐氏心安了些,顺从地起身随婆子下去,刚抬脚,就听秦嬷嬷道:“许娘子,你还不说实话吗?究竟是谁指使你给大小姐下毒的?你可知,你下的毒见血封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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