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兰慧早将顾明秀在聚仙楼闯的祸事告知顾知远,顾明秀一回府,便被老太太请去了寿安堂。
顾知远卢氏都在坐。
老太太脸色也很不好看:“阿秀啊,你怎么越发无法无天了,那靖国公世子是谁啊?是你能打的么?”
这事顾明秀还真不知如何解释,只能跪着老实听训。
顾知远恨她太狠心,断了顾耀晖一对手脚,沈逸夏又没跟来,正好发作。
“娘,别说多了,这孩子就该罚,重重的罚,免得将来进了公主府还会惹下更大的祸事,连累父兄。”
之所以把顾明秀叫到寿安堂来,就是怕顾知远下狠手,老太太道:“世子还在湖州呢,罚重了,他可能会生气。”
“阿秀一日未家,就还不是沈家的人,就还得由我这个父亲来管教。”
“这事女儿是做错了,但我不后悔。”顾明秀道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,她还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,来人,将她关进水榭,饿她一天再说。”
又不忘吩咐:“不许走漏风声,别让世子晓得了。”
卢氏道:“阿秀本就瘦,再一日不许吃饭,饿更瘦了,世子肯定看得出来。”
“看出来就看出来,他再清贵也是我的女婿!”顾知远赌气道。
“就这样吧,阿秀,你以后可一定不能再冲动了,若不是世子保着,这泼天的大祸如何消弥哦,你也该为世子着想,别总给他惹事。”老太太道。
“是,孙女知道了。”只是饿一天不给饭吃倒也不算太重,顾明秀老实应道。
见她态度尚可,顾知远起身要走,顾兰慧匆匆而来:“爹,靖国公世子一回驿站就病了,发高烧呢,这可如何是好,若有个什么,国公府晓得了,咱家怕是脱不得干系。”
顾知远大惊:“怎地就病了?不行,为父得去探望探望,阿秀不懂事,我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再把人得罪了。”
“父亲,您去有什么用?世子气的是姐姐!您想啊,姐姐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,伤不是重点,是面子。”顾兰慧道。
顾明秀原本还觉着自己是冲动了,闻言霍地站起来道:“叶康成病了你怎么知道的?他一个外男,又不在府里住着,顾兰慧,你也太关心了吧。”
顾兰慧道:“我不也是在担心父亲和家里吗?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事。”
“什么祸事,不就是打了那个废物一顿吗?人家都不上门找麻烦了,倒是你没完没了的,难不成他是你什么人?”顾明秀道。
“你……爹,你看姐姐在说什么?”顾兰慧气得一跺脚道。
顾明秀冷笑:“我想爹最在意的是顾家的名声,女儿家的名声大于天,她一个未订亲的女子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不是递给外男帕子就是给他抹伤药,比人家的丫环还贴心,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祖母,您让别人怎么看顾家的家教,顾家女就这般急切的攀高枝,不知廉耻的往人家跟前扑?还懂不懂矜持二字怎么写了?”
老太太冷笑:“妾室教出来的,处处透着小家子气,就怕连累了阿秀和阿炫的名声。”
顾知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瞪了顾兰慧一眼:“阿慧,你也太不知进退了。”
“我总没有突然跑出去打人家一顿吧,闯祸的是她,为什么怪我?再说了,我也是想修补世子与我家的关系,他生气时,也能念我的殷勤,会轻放。”顾兰慧哭道。
“再说了,你口口声声说女儿家的名声,你在聚仙楼都做什么了?你与沈公子已经订亲,就该避嫌,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牵你的手你怎么不觉得有违礼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