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秀道:“我还有事,就不陪世子啰嗦了。”
“我是真心的……”他一急,拽住她的胳膊。
顾明秀反手擒拿,将他摔倒。
“我警告你,别再对我动手动脚,否则我不客气。”正要走,又回头道:“你发烧了,最好赶紧去看大夫。”
顾明秀走后,叶康成懊恼地摊坐在地上,一双温柔的手将他扶起:“世子……”
顾兰慧温柔而又心疼地注视着叶康成。
叶康成叹了口气道:“你们真是亲姐妹么?”
“同父异母,她是嫡出,我是庶出。”她的神情有些哀伤:“因为出身,所以我成了这个府里的透明人,大家都只看得到姐姐,看不见我。”
叶康成突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:“我虽是嫡出,自小也得父母疼爱,可他们看重的是我嫡长子的身份,总要求我这个,要求我那个,我想做的都不许做,我喜欢的人也不能喜欢,所有的事,都是他们给我规划好的,不管我想做什么,他们都会反对,还打着为我好的名义,我都不能表达不满……”
顾兰慧怔住,没想到嚣张狂妄如他竟也有这么多不如意,苦笑道:“是啊,我自小就很努力,事事都想做到最好,想吸引父亲和祖母的目光,想告诉他们,我虽是庶出,可我一样也可以很优秀,一样也可以为他们争脸,可是……”
她眼圈一红,关切地抚上叶康成的额头:“姐姐说得没错,你真的发烧了,府里有坐堂大夫,让他给你开点药吧。”
叶康成一把推开她:“我不想吃药,病就病吧,反正我从生下来就是个病人,人人拿我当长不大的孩子,我做什么都有人管着,好没意思。”
说着,踉踉跄跄往前走。
顾兰慧忙上前扶住:“不想吃药,那咱们去喝酒吧,一醉解千愁!”
“好啊,喝酒,有好酒吗?”
“有,我娘亲手酿的桃子酒,酒性小,千杯难醉。”
这日到了酉时,紫竹院还灯火通明。
顾明秀则在屋里对着一堆韧草战斗,纤细的指尖割出一道道口子,一只草编的小马似象非象,歪歪扭扭的站在桌上。
阿蓉忍住笑:“您这个还是能看出是马。”
“是吗?那我再编一个试试。”受到鼓舞,顾明秀又有了兴趣,扯了根草继编。
荆娘过来道:“算了吧,再编下去,十根手指头没个好的了。”
顾明秀这才想起疼,不过她自小练武,磕磕碰碰受点小伤是常事,不以为意:“既是礼物,自然要心诚。”
阿芙带着一身露气进来:“小姐,那位果真没回去。”
顾明秀:“还在喝酒?”
“酒没喝了,不过,好象进了里屋。”
顾明秀起身,脑中前世的画面再次显现,同样是这样的夜晚,同样是阿芙前来报信,叶康成进了顾兰慧的院子就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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