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顾炫晖的策论提出不少意见,兄妹二人围着这个题讨论了一下午,顾炫晖怎么也没想到,从小便对诗文策论避之不及的顾明秀,竟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。
他哪里知道,前世顾明秀被发配到庄子上的两年,身体有伤无法练武,时间难以打发时,就抱着一本书看,那间不怎么样的庄子里,有间是靖国公祖父曾经的书房,所以陈列的书不少,那两年,她全靠那些书度日。
三个月之后的秋考,当考卷发下时,顾炫晖提着笔半晌没动,既激动又觉得不可思议,顾明秀几时会未卜先知了?
结果,顾炫晖虽未取头名,却也是第二名,殿试时,他更是比别的学子更加从容有度,自信潇洒,深得皇帝赏识,皇上钦点为头名状元。
顾家举家同庆。
这是后话。
船在离京城不到百里的通城停下,大家下船上岸,改为陆路。
权叔把一切都打点妥当,马车早早等着了。
阿芙这一个月都是躺在床上过的,上岸时,是被荆娘和阿蓉两个架着的。
顾明秀便让阿芙躺在马车里,让阿蓉与她同一辆马车,好照顾她。
顾明秀则与荆娘同乘,顾炫晖和顾知远骑马在前头。
英国公府的护卫则围护左右。
回城前已经天黑,权叔早就在前头租好客房,顾家人一同住了进去。
顾明秀还是与荆娘同屋。
深夜,荆娘早已入睡,顾明秀难以入眠,悄悄起来站在窗前举头望月,明日便要进城见到那个人了,真的要嫁吗?真的要给他当药引?
有人轻轻敲窗,顾明秀推开窗,那人一跃而进,顾明秀一刀刺去。
“阿秀……”
声音虽轻,顾明秀却听得出是叶玉轩。
趁她愣怔之即,叶玉轩点了荆娘的昏睡穴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还以为同生共死过,他会待她比前世不同,结果,这一世还是被他算计,顾明秀对这个人已然死心。
“阿秀,跟我走。”叶玉轩焦急道。
“跟你走?去哪里?湖中无名岛上?”顾明秀冷笑。
“阿秀,我……”叶玉轩想解释,顾明秀突然一刀刺去。
他猛然跳开,大惊:“阿秀,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了,叶玉轩,我不想杀你,但从今往后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,无需你担心,更不用你擅自作主,所以,你走。”
“阿秀,你会死的。”叶玉轩眼睛发红道。
“那又如何?谁人不死?我愿意。”顾明秀赌气道。
“阿秀,你真的喜欢他吗?他待你的好,真的只是拿你当药引,你们大婚之后,或许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