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能行?世子千金之体,怎么能碰能种污浊之物,太晦气,若感染了病症怎么办?何况他本来身体就不好。”许氏立即反对。
“我听说,好的医者段练技艺最好的方法就是验尸,通过亡者骨格查验,可以更清楚人体结构,了解亡者生前身体状况,尸体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顾明秀道。
沈逸夏静静地看着她,俊眸里有星星闪动。
不再是略带戏谑,多了几分认真与欣赏。
然后,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,轻声道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“不可,世子,殿下不会同意的。”许氏道。
沈逸夏:“来人,护好五公子。”
说罢拉着顾明秀往外走。
几名黑衣护卫现身,守在沈四明的卧室外,许氏松了一口气道:“那妾身也跟你们去见识见识。”
王小姐脸色青白地躺在木板上,精致的妆容因为泡水而糊了颜面,王家人暂时还未允许进府,只有两个国公府的仆人和一个忤作守着。
先前还嚣张跋扈,活蹦乱跳的一人个就这样毫无生气孤零零地躺着。
生命真的很脆弱,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不知道王小姐若重生,会不会后悔自己的识人不清,后悔曾经的任性跋扈。
“请个稳婆来吧,或者宫里厉害一点的验身嬷嬷也行。”顾明秀道。
“世子爷想再验尸么?”忤作过来行礼,恭谨道。
“不是世子爷想验尸,是我,判我的罪,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,保不齐王小姐不是溺亡的呢?”顾明秀故意道。
忤作脸色一沉道:“自然是溺亡,顾小姐是在怀疑在下的专业能力?”
顾明秀沉默。
忤作的脸色更难看:“小的干忤作这一行几十年,还从未误判过一具尸体。”
这话肯定在吹牛,忤作这一行弄错死因并非不可能之事,全要看验尸者的细不细心,经验老不老到,专业过不过硬。
前世关在庄子上的两年里,顾明秀把旧书房里的书看了个七七八八,其中就有关验尸的笔录,叶家那位先祖也是个趣人,涉猎甚广,连忤作这一行都很有兴趣,后来重生后,为这种事问过顾知远,顾知远的回答很敬业:“一般为官者都要知晓一点这方面的知识,对于破案,审明冤情大有裨益。”
沈逸夏走上前去查看,忤作立即拦住:“世子爷别碰尸体,晦气不说,还可能会染上病症。”
“这么多年,你怎么没染上病症?”沈逸夏道。
“忤作乃贱活,死者刚死不久,阴气过甚,还请世子爷保重身体要紧。”随从也上前拦着。
沈逸夏道:“我只是瞧瞧,并不触碰。”
权叔在一旁很为难,看向顾明秀。
他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,在权也是出于关心。
“这里除了我,便只有忤作懂医,你也不信我?”沈逸夏对犹豫着的顾明秀道。
顾明秀:“戴双手套吧,别用手接触尸体。”
沈逸夏眼中戏谑一闪而过,附近她道:“你吃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