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只有你能救她?”顾明秀很不解,就算他医术高明,医者救人,也没他这般命都快搭上的。
他抬手抚了抚她秀丽的脸庞:“你家相公能干不行吗?”
什么相公,还没成亲呢,也不害臊!
与他在一起久了,顾明秀的脸皮也磨得有点厚。
“反正以后不管救谁,再不可这般方式去救,你可是病人,自己命都没了,以后还怎么救人?”顾明秀郑重地说道。
沈逸夏柔柔地望着她,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:“你看,这里暖和了。”
顾明秀嗔他:“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?”
“听见了,厉害娘子!”
“时候不早了,我得走了。”跟齐老太君说只看一眼就走,这一呆就是小半个时辰。
他拉着她的手不放:“再陪我一会儿,你陪着我,病就好得快。”
“我又不是大夫。”顾明秀好笑道。
“你是我的药!”
似乎一瞬间血液凝滞!
顾明秀呆了呆,笑容发僵。
别人怎么说她可以不往心里去,但从他口里亲自讲出来,还是会难过的。
就算已经决定用这条命来报答他对她的好!
从英国公府回来,顾明秀有点魂不守舍。
一路沉闷着一言不发,荆娘也不好问。
顾知远见她脸色不好,忙道:“不就是没借着钱么?爹不会怪你的,我也就那么一说。”
顾明秀道:“那阿慧那边……”
“爹自会想办法,再过十天就是你的婚期了,得赶紧准备着。”
“请大姑过来帮忙吧,娘回来之前,有个长辈在家里,女儿心里踏实。”顾明秀道。
顾知远却道:“再说吧,这几日你自己先忙着,荆娘是经过事的,她能帮你不少,还有洪福,你只管用着,你娘过几日也该到了。”
顾知远果然防着顾红英。
第二日,顾明秀就只带了荆娘一道去了安福寺。
她拿着徐老太君给的信物,只说是徐家人。
当她指名要见守门尼时,住持还是惊着了:“施主找她做什么?”
顾明秀道:“听说那位大师很会制香,我也爱制香,有些于香的事一屁股不明白,想请教她。”
一旁的小和尚道:“什么大师,那就是个疯子,住持见她可怜收留着,只在后山守着,不许随便在寺里走动。”
住持喝止道:“怎么说话呢?出家人不打妄语。”又对顾明秀道:“她制的香确实不错,在寺里卖出不少。”
寺里有尼姑是见很奇怪的事,安福寺肯收,怕也跟她爱制香有点关系,来寺里的不少是女善客,女人的钱好赚。
顾明秀捐了一大笔香油钱,那尼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便让她见了。
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邋遢,守门尼虽只穿了件宽大的僧袍,却也干净,长得还算秀气,四十多岁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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