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的伤……”荆娘追上来,小声解释:“小姐受了刺激,最近脑子都不怎么灵光,常常一个人喃喃自语,这把刀从那位姑娘送过来后,她就一直拿在手里,奴婢几个劝也没用,藏起来又被她找着,世子爷,要不……您放小姐回家吧,再这么下去,奴婢怕……”
荆娘哽噎着泣不成声。
沈逸夏默然。
他走后,顾明秀睁开眼,荆娘叹了口气道:“小姐,你这又是何苦,若爷不拦着,难不成您真要捅自己一刀?”
顾明秀望着窗外,秀眉紧蹙。
荆娘知道自己多说无益,小姐自小就倔,由其爱认死理,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更改,何况,她确实受了很多苦,难怪会变得偏激。
沈逸夏匆匆从府里出来,权叔忙迎上去,看见他袖上有血迹:“爷,你的手……”
沈逸夏伤手往袖中一笼,铁青着脸上了马车。
“去哪儿?”权叔问道。
“天心阁。”沈逸夏道。
权叔心了一口气,紫鸢姑娘医术高明,爷的伤正好请姑娘看看。
天心阁里,夏紫鸢正在弹琴,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轻抚琴弦,琴音悠扬叮咚,如山泉之水潺潺。
“阿夏……”听到脚步声,她惊喜地抬眸,起身朝那人迎去。
沈逸夏突然拔剑直指她胸口。
夏紫鸢的笑僵在脸上,美目泛湿:“阿夏……”
沈逸夏:“这是最后一次,你若再伤她,我决不轻饶。”
说着转身就走。
“阿夏!”夏紫鸢一跺脚追上来,拉住他的伤手:“你受伤了?怎么回事,谁伤的?”
沈逸夏重重一甩,将她推开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抬脚继续往前走。
“你站住,你不要母蛊了吗?”夏紫鸢冷喝道。
沈逸夏顿住。
“你怎么伤的?我给你上药。”夏紫鸢再次上前拉住他手伤的手,解开绑带,一个可怖的刀伤正中掌心。
她替他清理着伤处,酒上药,她的药粉一洒上去,血就止住了,又拿白绑布替他重新包扎好。
“是她吗?是顾明秀?她竟敢伤你?我去宰了她。”夏紫鸢怒道。
“你是聋了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?再伤她一次,我决不轻饶。”沈逸夏冷冷道。
“阿夏,你就这么护着她吗?我知道,你还在气大婚那天我骗了你,可是……可是你明明该娶的就是我,她只是你的药引子。”夏紫鸢道。
“我从未说过要娶你。”沈逸夏道:“所以,这样的话,请你以后不要再说。”
“你我的婚事是师父在世时就已经定下的,你要违背师命吗?”夏紫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