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沈逸夏做为急救,修远隽秀光洁的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,看起来很疲累。
福康亲手为他端上一杯茶,等他喝了一大口后问道。
“暂时无碍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福康急切地问。
“他前几日激发心血喂养过蛊虫,如今蛊虫正在成长,若再不清除,只怕……”修远长了一张细长脸,细长眉眼,单眼皮却干净温暖,微笑时有咱令人惊艳的美,所以,他不常笑,此时眉锋更是紧锁。
“激发心血喂养蛊虫?为什么?他不是……服过四柱纯阴女子的血了吗?”福康道。
“若不是喝过纯阴血,他只怕早就暴亡。”修远道。
“什么?为什么?阿夏他为什么要自己激发心血?他这是在自杀吗?”福康哽噎道。
“应该是为了平息母蛊的臊动。”修远道:“紫鸢种的毒蛊应该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“那他以后怎么办?”福康道。
“如果不能及时将蛊虫驱离的话,只能一直用心血喂养蛊虫。”修远道。
“那四柱纯阴女子的心头血呢?可以驱离蛊虫吗?”福康问道。
“你是说世子爷新婚妻子的心头血吗?”修远望着福康问。
福康避开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,望向别处,小声道:“不知道有没有法子能两全。”
“取心头血是很危险的事情,十有八九会死人。”修远道。
“那怎么办?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阿夏出事吗?”福康激动道。
“母蛊如果能豢养顺利的吧,还是有办法的。”修远道。
“紫鸢与阿夏从小一起长大,阿夏又受你师兄恩情良多,我们欠紫鸢的。”福康道。
“可是阿夏的心意,殿下应该很清楚。”修远道:“他情愿自伤也不愿意伤害新婚妻子,我问过他,他对妻子是真心的,他不想她为他牺牲。”
一连几天沈逸夏都没有出现,倒是沈四明过来了两回。
“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傻傻呆呆的,一点也不好玩。”小朋友嘴里刁着根棒棒糖百无聊赖地坐在对面桌上,一双小腿短不停地甩动着。
顾明秀自顾自地剥着核桃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“好没意思啊,二娘今天终于出门了,她的伤好了七七八八,我娘和三娘都被叫到老太太屋里,大嫂手中的钥匙又回到了二娘手里。大嫂好象不高兴,可她也没法子,老太君信任二娘。”
沈五少爷似乎不意顾明秀有没有反应,自顾自的唠叨着。
阿芙沏了茶过来斟上:“奇怪,这个府里为什么不正室妻子当家掌权,倒让人姨娘管家,好没道理。”
沈四明脸色一变,小声道:“你小声些,小心隔墙有耳,这事在府里不是秘密,可谁都不敢拿出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