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红松了一口气,荆娘道:“我再去炒两个菜来。”
说着去了后厨。
晚上,沈逸夏要上床同睡,顾明秀就一脸紧张地缩到床角去。
沈逸夏无奈道:“你在怕什么?我们不是夫妻吗?”
顾明秀背对着他道:“大公鸡才是我的夫君。”
沈逸夏眼神一黯,长臂一伸将她搂过来:“阿秀,还在生气?我向你道歉好不好?那天我……”
顾明秀不想听,不就是去见夏紫鸢了么?她早就知道了。
若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,那日不能亲自来迎娶,为何不改婚期?
沈逸夏叹了口气道:“你别缩在角落,墙边有湿气,会着凉的,放心吧,我现在这副样子也不会对你如何。”
好象他也只是同床同睡,顶多有时会将她搂在怀里,其他再无不轨之举,顾明秀也着实倦了,懒得再往床角落,不多时就呼吸绵长进入梦乡。
她的表情不再是满怀戒备,沈逸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,倦意渐浓,拥着她一道睡了。
第二日了早,静王就派人把沈逸夏叫走,顾明秀百无聊赖地在暖阁的园子里转悠,春红犹豫着过来,突然跪下。
顾明秀皱眉,转身就走。
春红追上再次跪下。
荆娘道:“有话好好说,春红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快起来。”
“请世子奶奶答应奴婢一件事,奴婢就起来。”
顾明秀道:“何事?”
“求世子奶奶放过玲兰吧,她是一时糊涂,鬼迷心窍……”
顾明秀道:“你是为玲兰求情?又不是我罚的玲半,关我何事?”
春红道:“奴婢知道玲兰该罚,她犯下大错,活该如此,只是……只是她是奴婢的亲姐姐,关在水牢二十多天了,下半身都快泡烂,水牢里蚊叮虫咬,甚至还有蛇……”
“奴婢实在是……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受此折磨,再这样下去,她会没命的。”春红道。
顾明秀道:“我问你,是谁下令关的玲兰?”
春红道:“是爷下的令。”
“那你求爷去,与我何干,我只是个什么地位你不是很清楚么?一味药而已,你听说过药会为人求情的吗?”顾明秀道。
春红怔住,又追上来道:“不是,不是,爷不是把你当成药,我从来没见过爷对哪个女子这么好过,奶奶是头一个,爷也最不喜与人碰触,却愿意与奶奶同床共枕,爷是真拿奶奶当娘子了。”
顾明秀冷笑,玲兰可是说过,他家世子爷跟哪个女子都好,情话一筐一筐的倒出来哄女孩子,风流多情得很,两姐妹都是他的丫环,能相信谁?
“府里当家主事的并不是我,你可以去求说话管用的人,别求我。”顾明秀道。
春红还待要拦,顾明秀冷笑:“当日玲兰告状,我被黑卫围攻时,你怎么不出来为我求情?如今我凭什么要你给你情面替玲兰求情?”
春红顿住,脸色发白。
“看不出啊,你不是只软柿子。”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顾明秀眼皮没抬,径直往屋里去。
沈惊凤冷笑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之前还让人讨厌,真不知道二哥喜欢你什么,为了你竟然不选紫鸢,看不出你有哪里好,论相貌才情家世,都比紫鸢差太多了。”
顾明秀只当没听见,继续往前走,中途看见一朵太阳花开在杂草中,弯腰去摘。
“喂,本小姐跟你说话呢,你耳朵不好使吗?”沈惊凤道。
太阳花只在太阳下才会盛开,一到阴天花朵就会收起,顾明秀决定将其挖了放在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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