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肆大哭了一痛,头晕晕的,心中郁堵的那一团终于化开,那是前世留在她身体里的伤疤,虽未痊愈,却也好多了。
她的小脸满是泪痕,眼睛红肿,还在不停地抽噎着,他拿帕子细细的,温柔地替她擦试着,半晌才道:“好些了吗?”
顾明秀抽抽噎噎的点头:“嗯,好……好多了。”
“不是要去找书吗?我们一起去。”
顾明秀确实感觉好多了,羞郝地笑着:“我……我刚才想起一些事情,失态了。”
他站住,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:“你在我跟前不存在失态,做自己就好,想哭就哭,想闹就闹,不用掩饰,也不用隐藏。”
是啊,前世已然成了过去,这一世的顾明秀没有嫁给叶康成,嫁的是眼前这个人,再也不会受人欺负,再也不可能被孤苦无依的送到这个庄子里,如今连庄子都是她的,她是庄子的主人。
书房虽然老旧,却一直有人打扫,还焚了香给书驱虫,所以,这里的书保存的很完好。
顾明秀很快在几个书架里,满满的书堆里找到了那本有关于虫毒的书,沈逸夏翻了翻,还真是祖师所著的医书,这一本是讲解苗疆养蛊的。
“娘子,这几本书我可以拿回去读么?”沈逸夏一连选了好几本书,连同那本医书一起。
“可以,准了。”顾明秀高兴道:“只是,对你的蛊毒有用吗?”
沈逸夏道:“暂且不知,不过,这里苗写得很细至,据说老师祖曾到过北楚,还做几个年北楚宫廷御医。”
“那保不齐,勤王的蛊术就是在你师祖这里学的。”顾明秀兴奋道。
“北楚的巫蛊术原本就来自中原,只是历代君王很忌惮这个,一直打压,后来只在苗疆盛行,不知如何传到了北楚皇室,反而在那边发扬光大,但上一世的北楚王知道这种东西对朝庭对皇室危害极大,才加以禁止,勤王的母妃本就是苗疆土司的女儿,深得巫蛊术真传,估计师祖游历到北楚时,也曾就巫蛊术与勤王有过交流。”
“一个土司的女儿能当北楚的王后么?”顾明秀讶然。
沈逸夏捏她的鼻子笑:“一个妃子而已,哪里会是王后,但听说那位苗女性情刚强,极有手段智慧,又生得极好,所以深得楚王宠爱,若不是因为出身,可能位份会更高,也正是因为她的出身,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,对王位造不成太大的威协,所以楚王才一直扶持勤王,如今反而是勤王最后得胜。”
一听到皇室里的争争斗斗,顾明秀就头痛:“有权势有地位有利益的地方就是这样,总是有争斗,反而平民百姓家过得更和谐安宁。”
两人拿着书出来,沈逸夏道:“你好象还有事情没完成?”
顾明秀拉着他的手:“是啊,有些事,搁心里好久了,得了却了才么。”隔了一世,仇与怨,恩与善,该报的都要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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