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二咬牙切齿,一氛的样子了。
“不,不会,二姑娘不会与他有什么的。”他很急,搓着手在原地转着圈儿。
顾明秀道:“相公,我们去拜访张家吧。”
沈逸夏道:“好,听你的,娘子。”
张家老爷并不在家,沈逸夏夫妻的身份早就传到了张太太的耳朵里,所以,闻听二人登门,张太太亲自迎了出来。
罗二厚着脸也跟着。
张太太见到罗二有几分愣神,罗二忙行了礼解释:“贵人要来走走,让小的陪着。”
张太太点点头,对罗二笑了笑。
到了厅里几人坐下,上了茶,顾明秀道:“在东村听说罗大姑娘病了,我家相公是药师谷高徒,今日赶巧,正好可给大姑娘把把脉。”
张太太脸色大变:“这话从何说起?小女并未生病,谁在乱嚼舌根。”
这生病的话自然是顾明秀胡诌的,沈逸夏却很配合:“是李顺德,他说的,他特意请我们上门给大姑娘看诊,对了,这是您家大姑娘的帕子吧,李顺德给的。”
张太太的脸色由青变白,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小女的帕子,怎么会在……那厮手里!”
“确实不妥,瞧那李顺德贼眉鼠眼,油嘴滑舌,确实不象什么好人,若大姑娘真与他相识,还真是不好,许是他捡到了帕子故意拿来招摇,想坏大姑娘名声也不一定。”沈逸夏道。
张太太脸色这才缓了些:“定是哪上,那厮就是个混帐,贵人切莫听他胡说。”
沈逸夏道:“不过,来都来了,当看个平安脉。”
说着对张太太道:“夫人最近睡眠不太好吧,是不是心烦焦虑,食不下咽?”
张太太的目光微闪:“老身身子尚可,只是上了年纪,晚上睡觉确实比不得从前。”
沈逸夏道:“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吧,太着急易上火,肝火郁结易损脾胃,五脏嘛,一损皆会损,夫人算不得老,还年轻呢,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。”
他只匆匆一面,便道出自己身体的异样,张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那就有劳贵人了。”
英国公世子,师从药师谷,又是宫里长大的,他开出的药方,一般人万金难买,张太太也不傻,人家这是在施恩,可是……
沈逸帮在写方子,顾明秀喝着茶打量着张家的客厅,比起村里的普通人来,这张家确实是富裕,摆件也算讲究,茶也是清明绿茶,水是山上接的山泉水,确实甘甜清香。
就见屏风后有人影绰绰,便起身佯装去看沈逸夏开方子,脚尖一转,就到了屏风后,果然是个年轻女子正暗中偷窥着沈逸夏。
顾明秀:“我家相公特地为姑娘而来,姑娘却躲在屏风后。”
张大姑娘穿着略显宽大的袍子,惊愕地想要躲,却被顾明秀这样说破,哪里好意思,只好走了出来。
张太太一见她,气得直捶桌子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母亲,这位就是……静安先生。”张大姑娘细声细气,满脸羞涩道,手中拿着一本书。
张太太愕然:“世子爷就是静安先生?”不由又长叹一口气:“还真是……命啊。”
张大姑娘素爱看书,沈逸夏少年时曾著一本《论经史之闲话》本是游戏之作,笔调轻松调皮的讲解经史及与经史有关的典故,哪知后来印了好几版,仍是脱销,不止少年男子爱读,便是识字的闺中女儿也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