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堂堂虞伯侯府嫡公子为他看管田庄?你有没有后脑啊?”沈逸夏气急。
“他说这庄子是他祖父留给他的,对他来说很重要,经营好坏没关系,就是不能让安夫人的人插手这里的事物,免得将来又被夺走了,说是信任我……我想着,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个田庄子嘛,我们府里也有不少,哪里知道……”
“你只是挂了个名,实际也没真正管过事吧。”沈逸夏道。
齐昇点头:“从去年开始,他每个月就给我一百两,我手头紧……”
也就是说,这些帐本就算送到宫里,火药的事也上报,叶玉轩也可以将所有的事都推到齐昇身上,因为,按帐上所记,这些火药是去年十月份以后才运过来的,齐昇去年五月就开始记名这边的管事。
叶玉轩完全可以说,是齐昇私下干的事,他一点也不知道,则且,这个庄子的契约原主并不是叶玉轩,而是靖国公府叶康成名下。
要担责,也是靖国公和世子叶康成担,分摊到叶玉轩这个庶次子身上,真没有多少了。
“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?你相信我发现了,还能替你们隐瞒不报?”沈逸夏被气笑。
齐昇吓得跪下:“我知道不能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十七岁的大男孩,急得直哭。
“权叔!”
权叔立即出现在屋里。
“把他看押起来,明日随我进宫。”
大家当日回京,两个庄子都被御林军控制,沈逸夏带着齐昇连夜进宫。
顾明秀回了公主府,顾兰慧在杏花胡同买了宅子,带着张大姑娘一道住了进去。
福康在府里,顾明秀去见她时,她正在作画。
顾明秀还以为她画的是风景或者人物,哪知却是张地图。
顾明秀请过这,福康提笔没往下:“阿夏进宫了?”
想来火药的事,她已然知道了。
“是啊,也不知火药是谁藏在那儿的,阿夏又要劳心费力了。”顾明秀道。
福康回头淡淡一笑:“你好象更担心他的身体?”
顾明秀怔了怔,哑然失笑:“好象别的事也没那么重要。”
“可能会引起朝堂动荡,改天换地的事也没那么重要?”福康反问。
“我只要阿夏在,健健康康的就行,改天换地,日月变色,嗯……是不好,可是……只要阿夏在,什么得会变好的。”顾明秀道。
福康放下笔,过去洗手,秦嬷嬷替她拉来帕子,擦干手后,福康坐下,指指一旁的小绣凳:“坐吧。”
绣凳就在福康的脚边,也挨得太近了吧。
虽然婆媳关系也有好几个月时间了,福康待顾明秀一直很和气,从未为难过,但是,两个人还从未如此亲近过,偶尔拉拉手是有的,可身体这么近距离……
人和人是有个安全距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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