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服侍好爷,记得多添几回热水。”顾明秀点头道。
阿蓉拿了顾明秀的衣服往另一间屋去,春红端着沈逸夏的衣服进去了,阿芙道:“主子也真是心大,就这么让她进去了?”
顾明秀笑道:“不然呢?谁服侍爷沐浴?你去?”
阿芙脸一红:“我怎么好去,男女有别。”
顾明秀道:“是呀,男女有别,我也不好去。”
阿芙急了:“你们是夫妻,说什么男女有别,不是我说你,主子也该主动些,成亲都好几个月了,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这让殿下晓得了,肯定不高兴。”
顾明秀道:“你小声点,这种事情是我一个人就能主动的吗?”
又觉羞臊不已,嗔道:“小蹄子什么时候注意这些的?是不是怀春想嫁人了?我成全你,给你找个好相公行不行?”
阿芙气得直跺脚:“怎么又排喧起我了,谁怀春谁想嫁人了,这不是担心您么,都成亲这么久了。”
“我跟大公鸡洞房去。”顾明秀没好气道。
搬着衣服进屋的春红其实并未走远,而是躲在门后,听完顾明秀主仆的对话。
耳房里,水气氤氲,春红试了试水,将沈逸夏的衣服全搭在屏风上,然后去给他宽衣:“爷,您的身子最近康健了不少呢。”
沈逸夏由她帮着脱了棉袍子,她再要帮着解内衫的风扣时,他却往后一退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春红眼神一黯,退开一步恭敬地站着。
沈逸夏道:“你出去吧,好了我叫你。”
春红道:“奴婢帮您擦背吧,本想着少奶奶会亲自服侍您,可她还是很害羞呢,爷,你们也成亲几个月了,您不可能还没碰过少奶奶吧。”
沈逸夏脸一红道:“你出去吧,我自有分寸。”
春红不舍地退下,候在屏风后。
皇帝对私藏火药之事很震怒,旨意很快下来了,削去虞伯侯的爵位,降为四品奉天将军,齐昇的父亲教子无方,革去官职,齐昇流放黑水河。
私藏火药是谋逆的大罪,这样的惩罚是轻的,皇上并没有大开杀戒,只是杀了几个小啰啰,叶康成的世子之位被免了,责令靖国公府再选一位贤良能干的儿子来承袭,否则也会削爵。
旨意下达的当天,虞伯侯夫人晕噘,儿媳妇将所有的过错归于二房,在老太太跟前又哭又闹,非要分家。
齐昇之父本就丢了差事,又被赶出伯侯府,只给了个破宅子落脚,情急之下,向顾红英发泄,夫妻吵闹过两回后,他带着小妾去了早就私下置办的宅子过自个的日子去了。
顾红英一个人守着个破旧的宅子,只带了一个随身婆子,手上余的一点钱又给齐昇打点用得差不多,手头紧得很,无奈之下,找上了顾家大门。
事发时,顾知远一直忐忑不安,虽说在这件事上,顾明秀出了力,立了功,但顾红英到底是自己的堂姐,若真定了谋反,自家怕也难脱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