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凤其实还想问卢云枫的情况,可眼下这状况也不适宜,便道:“嫂嫂,二哥不在,我反正无事,就在这里陪你吧。”
顾明秀却困了,昨晚被某人折腾得够呛,一大早又应付齐老太太和谢氏许久,倦得眼睛直往下粘:“不用,你在我这里呆久了不好,你那二娘呆不是个省心的,回吧。”
沈惊凤走后,顾明秀就爬床上睡了。
醒来时,已是未时,荆娘进来给她更衣:“春红来了。”
“让她在外头等着。”
穿戴整齐后从里屋出来,就见春红正绞着拍子在门口走来走去。
见她出来,忙上前行礼:“世子奶奶。”
顾明秀没理她,而是让荆娘把屋里人都叫过来。
沈逸夏共送了六个人,两个十七八岁的,长相平凡,但看着眉目和善又聪慧,两个十四五岁,还有两个是十六七岁,这几个年龄段一看就是分派好了的。
十八岁的在屋里给阿芙和阿蓉打下手,十六七岁的跟着荆娘在堂屋打杂,十四五岁的则在穿堂那边听使唤,有跑腿打杂的活计就可以让她们去做,再加上院子里洒扫。
顾明秀就按沈逸夏的想法给几个都分派了事。
以前这种事情,顾明秀是不管的,暖阁里的事,大多由春红掌管,如今却亲自管了,春红站在那有点手足无措,等那几个人都下去了,忐忑上前道:“世子奶奶,奴婢昨儿个是……病了,发烧呢,起不来床,所以……”
“那可看过医生了?吃药了吗?”顾明秀问。
春红道:“吃过了,多谢主子关心。”
顾明秀便低头看书,不再理会她。
春红垂眸又绞了会儿帕子,想了想又道:“主子,奴婢下去做事了?”
顾明秀道:“歇着吧,既然病了就多休息,静养静养,以后这屋里的事,有荆娘和阿芙几个,你就别管了。”
春红脸色大变:“奴婢知道错了,病了也该禀告您,不该突然不出现,求主子惩罚,只是奴婢服侍爷惯了,突然什么事也不做,闲着会发慌。”
“那要不你去乡下陪着玲兰吧。”顾明秀道。
春红吓得跪下:“世子奶奶,奴婢知道错了,知道错了,您饶了奴婢吧。”
顾明秀道:“你应该知道,我在乎的不是这个,你错在哪儿你心知肚明,今日我被二姨娘老太君逼着验身,说我与爷一直同房不行房事,我与爷最私秘的闺中之事,她们怎地如此清楚?泄密的是谁?你说呢?”
春红脸色惨白:“奶奶怀疑春红?”
顾明秀直言不讳:“或者你以为,是荆娘或者阿芙阿蓉?除了你们四个,再无人知晓我屋里的事。”
“还有,昨晚你究竟去哪里了?真以为没有人知晓吗?你当爷的暗卫都是吃闲饭的?”
春红的脸色又白转为猪肝色,自嘲地笑:“爷怎么可能会派人跟踪奴婢,怕是奶奶你的主意吧。”
跟踪是顾明秀胡诌的,小夫妻彼时正你侬我侬,哪有时间顾及一个不相干的人,不过是在诈春红罢了,哪知,一诈就准。
“没怎么罚你,只是以后不许你再进我的屋,看在你多年服侍爷的份上,不过份吧。”顾明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