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远道:“总之,世子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,可能与那个人有关,至于为什么,臣也不得而知。”
“那现下怎么办?”福康急道。
“暂时无碍,只要找到那位喂血之人,就能想出法子替世子爷驱蛊。”
福康道:“你说阿秀的血……真能抑制阿夏的蛊毒吗?”
修远道:“能,上次世子发病时,曾取过世子妃的血,确实有效,不过,治标不治本,世子似乎舍不得世子妃受罪。”
福康苦笑:“本宫怎么也没想到,原是替他找个冲喜的媳妇,她作出牺牲,我补偿就是,哪知阿夏却动了真情,就依他的吧,他舍不得,就别伤害阿秀。”
沈逸夏躺在床上,福康坐在床边心事重重,沈逸夏道:“母亲决定了吗?”
福康道:“阿夏,你父亲生死未卜,我不能放任不管,姚公倾说他叛国,我不相信。”
沈逸夏道:“他不会叛国。”
“但有从黑风峡逃出生天的将士正在加京指证他的路上,姚公倾的折子已然到了皇帝的手里,阿夏,我得救他。”福康激动道。
“好,我同您一起去。”沈逸夏道。
“不可,你不能去,你的身体吃不消。”福康坚决反对。
“母亲,我想亲自找到勤王,既然蛊是他下的,或许最终解蛊也只有他。”沈逸夏道。
福康道:“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。”
“母亲好象忘了,我三岁就开始习武。”沈逸夏道:“如果没有蛊虫,儿子的体质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可是,姚家那边……”
“您是在担心英国公府吗?”沈逸夏道。
“世族大阀这些年几乎把持着朝政,皇上有意打压大族,培植新势力,但方法上有些不妥,比如姚公倾此人,心术不正,贵妃也比不上皇后端正温厚,不是我瞧不上这些新势力,这些家族出来的人,确实比不得大家族的人心正。”福康道。
沈逸夏道:“老舅是有点偏激,而大家族也要改变一些陈腐老旧的规矩,时代在改变,大家族的观念也要跟着改进,就明卢氏,家训就有上千条,这上千条家规里,是不是每一条都是合适合理的?一个家族有风会影响子弟的思想观念,行为准则和行事作风,这些观念准则和作风会带到朝庭上来,老舅对于他们表现出的某些行为不认同不喜欢也是正常的,培植新势力也没错,朝庭需要不同的声音,不同的意见,这样,才能集采众长,更好的治理这个国家。”
福康道:“你呀,想法太天真,这些百年世族,那一个是好相与的,让他们改变,比登天还难,你说朝中大臣中,李姓占了两成,卢姓占一成,崔姓占两成,郑氏占了一成,大半壁江山都由他们把持着,而且几家的规矩大同小异,许多观念也相同,皇帝想推行新政,或者改革某个弊端,都得这几家同意才行,否则很难实施,这些年,姚氏和金氏稍有起色,再加上其他百家杂姓,与这几个大家族有点分庭抗礼之势。”
沈逸夏点头道:“嗯,老舅也有老舅的难处,但姚家可不是一杆好枪,,姚公倾也不是个甘愿给人当枪使的人,他有野心。”
“太子行为不检,皇上明知却装不知,静王也不肯消停,两边如今正斗得激烈,这当口,离开京城正好,免得夹在中间难做,静王现如今的茅头对准了英国公府,太子就把茅头对准了英国公府,两家都是手握重兵,又只对皇帝死忠的,如今这两家都出事了,若这两家都垮了,得利的是谁?姚家,唉,但愿皇帝心中有数吧,不要任由姚家坐大。”福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