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说,病毒引起,这两种用药是很大讲究的,用错了,病情还会加重。”夏紫鸢道。
“那就请金太医吧,他治风寒很有一套。”贵妃道。
夏紫鸢道:“娘娘,妾身想去,师弟他……出了如此大事,家中又有人病了,于情于理,妾身也该去看看,为他娘子治病。”
她说得情真意切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真的在担心顾明秀
可她与沈逸夏还有顾明秀那点子事,早就闹得沸反盈天,不谁不知道么?
贵妃虽不喜长公主,但却喜欢沈逸夏,那孩子自小在宫里长大,乖巧懂事,聪慧异常,偏生身体不好,他与静王关系好,在明面上,与太子似乎是对头,实际上,许多事,还亏得那孩子从中调解,太子与静王之间才不至到剑拔弩张的地步。
就如天心阁那一回,后来通州庄子上的事,对太子都是助益。
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,而是贵妃深知皇上的心思,有几个是碰不得的,比如说,福康,比如说沈逸夏,皇上看着对福康震怒,其实呢?
别人不清楚,贵妃最清楚。
“还是让金太医去吧。”贵妃一锤定音。
“娘娘,金太医是前辈,自父亲过世后,妾这医术一直难有增益,妾也想去英国公府,一是看望师弟妹,二是向金太医学习学习。”
贵妃沉吟片刻道:“好吧,你去看看也好,这么大个府邸,上百号人,也不知老太君怎么样了。”
叶玉轩去请金太医,夏紫鸢随宫嬷一道出了宫。
当看见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时,顾明秀的脑子有一阵断片,第一反应是,她怎么在这里?
夏紫鸢笑得很温柔:“怎么?看见师姐很意外?”
确实意外,上回听说静王妃总去宫里哭闹,后来皇后就把她给弄到储秀宫了,还以为她会被后宫的女人吃得渣子都不剩,哪料到,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,这人怎么象条水蛭啊,砍成几截都不死!
看她的穿戴,似乎又咸鱼翻身了。
“师姐,我好难受。”既然你要装温柔,那我就装柔弱好了,顾明秀如见亲人一样扯着夏紫鸢的衣袖撒娇。
夏紫鸢强掩厌恶,轻轻抽回衣袖:“别担心,师姐来了,你什么病都会好的,来,让师姐给你探脉。”说着就要给顾明秀探脉。
她的指甲很长,涂着鲜红的甲油,笑容如盛放的牡丹,艳丽娇美,雍容华贵,如经美人,如此如花笑嫣,在叶玉轩眼里却如毒蛇。
他的手突然先一步抚在顾明秀的额头,同时拉请下她的手腕。
夏紫鸢愕然,目光落在他略为瘦削、又精致有力的手,还有他手中握着柔荑。
“对不起,娘娘说,请金太医为世子妃诊脉。”叶玉轩没理会她眼中的暖昧与挑衅,冷冷道。
夏紫鸢笑得意味深长:“好,就听叶将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