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秀道:“人情世故罢了,哪里不知,只是想着贵妃不是那等庸俗之人,不会也有这种想法的。”
一顶大帽压过来,贵妃还真不好发作,笑道:“是呀,世子妃说得没错,本宫是真心实意代亲戚赔礼的。”
顾明秀道:“娘娘真心不用为那种人赔礼受过,只要让顺天府衙禀公办理便好了。”
贵妃肺都快气炸,头一回遇到这么油盐不进,比愣头青还直愣的人,原本想借机敲打敲打她,让她知道惹自己的下场,哪知,倒让她给敲打了。
“那是自然,那些亲戚,都是借着本宫及国舅之名在外头跋扈横行,确实该受点教训,本宫绝不徇私。”
顾明秀道:“那就好,娘娘英明。”
“你还真是,见过蠢的,没见过你这样蠢的。”怜妃忍无可忍,气呼呼骂道。
到底谁蠢?
沈家与姚家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,街上那一架,就是沈逸夏向姚家发起的进攻,火药味浓烈,这位怜妃却偏要为姚家,为跺妃冲锋陷阵,甘当马前卒,顾明秀不介意让她阵亡得更壮烈,更迅速一点。
毫无预兆的,突然回身就是一记耳光,重重甩在怜妃脸上。
“你骂谁蠢?”
所有人,包括贵妃都惊呆了。
“你……你疯了?”怜妃不可置信地捂着脸,骂道。
顾明秀笑得春光明媚:“不错,我毒坏了脑子,所以最听不向无关紧要的人在耳朵聒噪!比如说你,怜妃!”
说完,又给了她一个窝心脚!
怜妃当是就吐了一口气。
贵妃终于反应过来:“你是在造反不曾?来人,快来人,将她爬起来,快救怜妃。”
一时间,翊坤宫乱成一团。
侍卫上前抓人,一看是顾明秀,犹豫着不肯上前,贵妃大怒:“你们聋了吗?她敢谋刺怜妃娘娘,还不抓起来。”
为首的领队道:“回娘娘,世子爷在乾清宫,刚才吩咐一定要保护世子妃。”
贵妃气急:“你们是听英国公世子的,还是听本宫的?而且,她犯了罪,谋刺皇妃,是重罪,你们也不管吗?”
领队道:“臣将她送到乾清宫吧。”
贵妃冷笑道:“好,送到乾清宫去也好,让皇上定夺,你们,把怜妃也抬到乾清宫去。”
顾明秀打完人,揉了揉有点酸痛的手腕,满不在乎地随侍卫离开翊坤宫。
经过一夜的调理,皇上的毒清理得差不多了,沈逸夏又给他服了药,正歪在软塌上休息,黄丞相拿着奏折就几件紧要的事禀报皇帝。
沈逸夏安静地听着,发现无人敢在此时提为英国公平反的事,既便证据早就呈上来,大楚的使者也已经在路上,两人议和,一场战事消弥,本该有功之人现在还背着私通敌国叛国的罪名。
沈逸夏也不着急,当没注意到这一点似的。
黄丞相禀报的事情中,有一件是冀州虫灾急需拨款救济之事。
这两年国库并不太充裕,冀州离京城又近,蝗灾急需救治,也要灭蝗,最怕冀州百姓因灾则流到京城来,会影响京城的稳定。
皇帝想救济,又捉襟见肘,囊中羞涩。
见他眉头紧皱,沈逸夏闲闲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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