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就在脚边,樊念恩却感觉脚下有千斤重,怎么也提不起来。
“权叔,樊侯爷是不是心脏不太好,你过去扶他一他,别来我这儿一趟就病了,本世子可就不好跟国舅交待了。”
这是在赶客,竟没有要留下樊家人再谈判的意思。
那刚才那番恐吓又是什么意思?
说着好玩的吗?
“爷是毒王的徒弟?”屏风内,阿芙小声道。
顾明秀摇头:“他满身都是谜,我哪知道那么多,不过,他于医与毒确实有一套,只是不知他身体的蛊毒何时能解。”
樊念恩满腹心事的走了。
赵大人不解道:“世子真打算只要两万两?”
沈逸夏道:“今日两万两自然是够了,下午他将银子送来,就可以拿去买粮了,好在早就联系了粮商,不然,还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。”
赵大人:“今日?世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两万两,杯水车薪,大人也当知道根本不够啊。”
赵大人点头:“粮怎么买,世子多操心,翼州地方官差不多一锅端了,如果人数不够,军中可以调些人来。”
沈逸夏道:“好,大人可以派帐房先生过来。”
赵大人走后,卢云枫进来,两人一起商量购粮的事,好在福康管库多年,与江南和东北的粮商都熟,沈逸夏在出京之前就开始联系了不少米食,有的已然在路上,只是银钱还没到位,不过,他也不着急,钱嘛,慢慢会让那些富商们都掏出来的。
客人都走后,沈逸夏打了个呵欠,似乎有点疲倦,顾明秀忙让阿芙去厨房取燕窝来。
“相公,累了么?”
沈逸夏执起她伤了的手指:“换过药了?”
顾明秀道:“嗯,阿芙包的,我以前常受伤,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。”
沈逸夏皱眉:“我的娘子怎么能经常受伤呢?是我不好,没护好你。”
顾明秀嗔他:“你的武功比权叔的如何?”
沈逸夏道:“你拿我与权叔比?娘子很看得起你家相公啊。”
顾明秀曾听卢氏说过,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露的,能让你看不出他有半点功力,就算是内行人,也看不出,那就是顶极高手。
“你呀,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?”顾明秀环住他精瘦的腰,心疼他略冷的体温。
沈逸夏亲了亲她的额:“你想要知道什么?在下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顾明秀道:“我只关心你的身体,哪天你告诉我,你的蛊毒全清,身体复原,其他秘密我都不在乎。”
沈逸夏幽幽叹了口气,将她搂入怀进:“我家娘子就是这么暖心,放心吧,我曾说过,这一世,一定会陪你到老。”
顾明秀仍是不放心:“可你去大楚,也没说荆王给你解了蛊毒啊。”
沈逸夏捧住她的脸道:“可我已经找到了去蛊毒的法子,不然,你当我爹和娘真的能这么安心在外头游玩不回来吗?”
这倒也是,英国公顾明秀不怎么了解,也觉得他做为丈夫,并不怎么样,做父亲,可能也不怎么好,但福康是很爱沈逸夏的,很纵容他。
“你还没说,你的武功与权叔比,哪个更强呢。”顾明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