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是秀过去握住她的手:“您可好些了。”
齐老太君瞪着她,一开口,嘴角就流口水。
顾明秀替她擦净:“您别着着,阿夏回来了,他的医术是一等一的,定然比太医要强。”
齐老太君眼中升起一丝惧意,甩开顾明秀的手。
顾明秀道:“家有一老,如同一宝,您可是咱家里的主心骨,老祖宗,您在,这个家才更象个家,您说是不是?”
这话并不是恭维,而是讽刺,府里出事的时候,老太君只顾自己,对子孙辈不闻不问,还总倚老卖老摆祖母架子,经过这一场祸事,子孙们对她的恭敬之心淡了很多。
老太君翻了个白眼,躺下去,不再费力说话。
顾明秀拍拍她的手道:“公公和婆婆都要回了,这是好消息。”
老太君眼泪双流,眼中全是希望与欣慰。
这对她来说,确实是好消息,这些个儿孙,没一个孝敬她的,都是不肖子孙。
长长的奏折,黄丞相看得眼花,皇上手上也有一份,却是精减了的。
越看越气愤,沈逸夏懒懒地喝着茶,皇上道:“阿夏,你媳妇立功了好象。”
沈逸夏道:“当然,没有她,樊百锤不可能这么快反水,女人有女人的优势,我家阿秀是个细致仔细的人,我们发现不了的,她发现了,顺着那条线查,又用了心理攻势,所以才顺利攻破。重点是解决了翼州几十万百姓的灾情,也还翼州一片清朗晴天,如今是赵大人的兵属在管理着翼州的政事,皇上还需尽快将官员下派才是。”
皇帝道:“你肯定早就拟好了折子,拿出来吧。”
沈逸夏知着把折子递上,也给黄丞相一份:“丞相大人也帮着掌掌眼。”
皇上宠世子,众所周知,世子却是难得的不恃宠而骄,在外人看来,他在皇上跟前比较随意,不象太子和静王那般小心谨慎,实则进退有据,行事妥贴,与他相处,能让人感觉愉快,轻松。
黄丞相看了一遍,调整了一下几个人的职位,再递给皇帝。
黄丞相看过,皇帝便将折子放下,问道:“樊家人怎么办?翼州官员真的一锅全端?”
“还是可以给一些人改地自新的机会的,有的人,只是随大流,在那种环境之下,樊家人把持着整个翼州,如有人不跟随,便会成为异类,很可能遭到打压,无奈之下的犯错,也只是想明哲保身而已。”沈逸夏道。
“阿夏这个想法很不错,水至清则无鱼,且翼州官员一下子全都撸了,谁做事啊?兵由子官地方,很不好,此事要加快进行,不可断层。”皇帝道。
“那樊家人呢?”黄丞相问。
“该杀杀,该流放流放。”沈逸夏道。
皇帝道:“好,就依阿夏的。”
黄丞相在心里叹了口气,皇帝对沈逸夏还真是言听计从,太子的建议经常被否决,甚至受到申斥,明明太子才是亲生的。
沈逸夏的翼州处置使还但着,皇帝也没说要免他的职,也不用回翼州去。
但樊家定的并非是谋逆,而是贪脏枉法,欺君枉上。
樊念恩定的是斩刑,樊百锤反而只是流放充军,樊千策斩刑,侯夫人也是死罪,不过是绞刑,樊家其他人大多都是流放。
其他官员的罪都由三司会审,樊家人的罪刑,在上书房基本有定性,黄丞相暗中知会了三司,圣意很清楚,大家在框框里量刑,轻重可左可右,左不能太左,右也不能太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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