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夏一点也不惊讶,顾明秀道:“莫非你猜到了?难道那姚世诚的性子你也清楚?”
沈逸夏道:“一个小屁孩子,谁清楚他啊,不过以前有一次大嫂回娘家,回来后眼睛哭得红肿,大哥正好也在府里,问她,原来是被家中的弟弟欺负了,后来春红告诉我,大嫂只是回娘家时,一时没看见樊夫人,没来得及行礼,便被这个弟弟给打了一耳光。”
顾明秀怔住:“只为这一点小事,就打已经出嫁的姐姐?”
沈逸夏点头:“大嫂原也是庶出,其母在家地位不高,是个不太受砣的妾室,以前在家肯定也没少挨欺负,嫁过来之后,大哥待她倒是极好,只是常年不在家,在边关,夫妻两地分居,姨娘又是个强势的,所以大嫂在府上的日子也过得并不是很舒心。”
“姚世诚为何要杀自己的大舅呢?难道也是因为樊万钧对姚樊氏不敬吗?”顾明秀不解地问。
沈逸夏摇头:“这个就不得而知了,不过,肯定也姚樊氏有关。”
国舅府,姚樊氏如同被定住,当大理寺的人闯进府来,抓走姚世诚时,她虽然惊讶,却也没太大反应。
樊万钧刚死的时候,愤怒,伤心,恨不能将凶手千刀万剐,也想过很多种可能,猜测凶手究竟是谁,为什么要杀万钧,等到结果出来,又一点也不意外,自己生的儿子,哪有不知道性子的,真是造孽呀,世诚,你怎么能杀你的亲大舅呢?
樊家人还都在牢里等着她和樊万钧去救,这两日,她都不敢去牢中探望父母亲人,生怕他们会问到万钧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心,会忍不住将万钧的死讯说漏嘴。
“夫人,您吃点东西吧,都两天了,这样不吃不喝,会熬不住,伤害身体的。”丫环过来担心地劝道。
姚樊氏无动于衷,象没听见一样。
丫环叹了口气,请来奶娘,奶娘年纪大了,六十多岁的样子,早没在跟前服侍,就在外头荣养着,也是担心她和住进来:“夫人,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牢里的侯爷和太太着想,还有大爷,二爷呢,国舅爷已经在路上了,您若病了,可怎么办啊,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您呢。”
姚樊氏终于有了点反应:“可有人去过大理寺,三少爷没受罪吧。”
丫环道:“管家去了,使了银子,可是……”
姚樊氏皱眉:“可是什么?”
“大理寺的官员说,这个案子是静王在盯着的,皇上也很关注,他们不敢徇私。”
“谁让他们徇私了,只是让我儿在牢中日子过得好一点,该如何叛,我姚家并未有太多意见,一切按国法办事。”姚樊氏道。
奶娘听得心疼:“怎么能按国法办?那三少爷岂不是……那可是您的亲骨肉,夫人于心何忍啊。”
姚樊氏大哭:“我能怎么办?我说把我儿子放回来,行得通吗?我说话有用吗?”
奶娘拥住她: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,别闷在心里,会闷出病来。”
姚樊氏狠哭了一场,管家进来道:“牢里送了信过来,说是要送点棉被棉衣进去,老太太和老爷子身子不好,怕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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