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阿纯忙上前捂住她的嘴:“娘,您小声点,隔墙有耳。”
“那女人怎么样了?她的儿媳假孕,她这个做贵妃的就没一点责任?保不齐就是她指使的。”姚樊氏问。
“姑姑没什么,皇上连喝责都没有,应该毫发无伤。”阿纯道。
姚樊氏突然一把拽住女儿的手腕:“此事肯定会下封口令,最近我又很少进宫,你如何知晓的?”
阿纯眼神一慌,挣扎着:“娘,您弄疼我了,放开……”
姚樊氏面色凶狠:“说,你怎么知道的?”
阿纯挣不过,哭道:“我……我是听人说的。”
“听谁说的?你是不是又跑出去与那人偷偷幽会了?”姚樊氏怒道。
“娘……”阿纯终于挣脱了姚樊氏的手,一边摸着红肿的手腕一边哭道:“娘,他待我是真心的,如今又升了副统领……”
“住口,叶玉轩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一个庶出的贱种,除了会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还会什么?想娶我国舅府的嫡长女?没门!”姚樊氏大吼道。
阿纯见她脸色苍白,呼吸急促,不敢再刺激她,求道:“好,娘,您别生气,坐下歇会儿吧,别生气,女儿也只是想找他套些话,宫里的事,现在也很难传到府里了,咱们一抹黑,外祖父的案子还没判……”
阿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,姚樊氏果然面色悲凄地坐下,突然放声大哭:“娘,您死得好惨啊。”
锦乡侯夫人只剩一堆白骨,尚未安葬,姚樊氏想等姚国舅回来,亲眼看那具尸骨,看看他的亲妹妹有多残忍狠毒。
“娘,您让外祖母入土为安吧。”阿纯劝道。
“不,决不,我樊家为了她已经家破人亡了,岂能就这样算了?当初好多事情,都是她指使的,如果不是她,我樊家还在翼地好好的做生意过日是子,怎么会弄到如今这步田地?贪脏,枉法,杀人,害命,一桩桩一件件,哪件不是为了她和她儿子?我们得到了什么?满门抄斩?她还不肯放过,樊家最后一点家业也要盘剥干净,不依,便杀人……”
“娘,别哭了,真的隔墙有耳啊,再说了,您认为,父亲会站在您这边吗?父亲会为樊家报仇出气吗?那可是他的亲妹妹,您可别忘了,二房虎视耽耽啊。”阿纯劝道。
姚樊氏如同触电一般避开,瞪大眼睛,喃喃道:“是啊,他向来……只有姚家,哪里有樊家?樊家不过是他们兄妹利用的工具……不行……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,姚樊氏往外走去。
阿纯忙将她拖住:“娘,夜深了,您要去哪里?”
姚樊氏很平静地说道:“太子妃殁了,我这个做嫂嫂的,理应进宫安慰安慰她。”
“那也等明天吧,这会子去,宫门早关了。”
阿纯的话音刚落,管家匆匆进来禀报:“夫人,秦家的案子判了。”
姚樊氏问:“如何?也是男子斩首,女子流放或入教坊吗?”
管家摇头:“不是,秦家只二房被罚,大房的秦老爷罚了一年俸禄,其他一切还好。”
“只罚二房不罚大房?那二房如何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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