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相公这是想干嘛?”
清河也急了:“是啊,他这做得也太不理智了吧,明明在东城行刑就不合规矩,故意激怒国舅爷,这是在找死吗?”
她这一说,顾明秀更担心了,就要下楼去。
却被昭和拦住:“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家相公?”
顾明秀愣住:“你……你干嘛拦我?”
“再看看,你这大个肚子,人家掌风扫一扫,就能让你受不住,这样下去不是添乱吗?”昭和道。
顾明秀当真朝楼下看去。
只见姚国准冷冷地盯着沈逸夏,如同一柄森冷的冰刀一样刺向对面的人,猛地抬起拳向沈逸夏击去。
“国舅这眼神好象要吃了本世子一样,令本世了好害怕呀,本世子是个病人,可是风吹会倒哦。”
姚国舅的拳头生生停在沈逸夏的鼻尖不动,双眸泛红地瞪着他,额头青筋突突直跳。
“啧啧啧,可怜了姚小公子,青春年少,就此命丧黄泉,可怜了国爷千里迢迢自边关回来,就要白发人送黑发,当真令人见者唏嘘,听者落泪啊,本世子瞧着,也很是伤心,替小公子不值啊。”
什么叫拿刀往人伤疤上戳?
沈逸夏干的正是。
国舅气得眼皮只跳,真的想一掌劈死这小子算了,偏生这位又是皇上最看重的,不能随便伤的主儿,想想就内伤。
“国舅这眼神,是真的要吃人哦,不过,还真是冤本啊,小公子的死,真跟本世子无关。”
沈逸夏一边说,一边突然出手,将国舅抱在怀里的人头给撸了过去。
国舅一个不留神,儿子的头没了,再也难忍,抬手就劈,沈逸夏脚步一错,巧妙地滑开,怀里捧着人头跟捧着刚买的热包子似的,手往那人头脸上一拂,只见他手上赫然多了一张薄而透的皮子。
然后,他怪叫一声往刑部侍郎林大人跑去:“大人,你们方才可曾验明正身?”
方才他与国舅打哟仗时,这三位缩在角落里,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,最好这两尊神谁也想不起自己几个才好。
这会子沈逸夏冲过来,还点了名,林大人不得不直起身来一脸诧异:“验过了啊,国舅夫人亲自为小公子梳洗净面,大家都亲眼看了的,确定是小公子无疑。”
“那你看看。”沈逸夏将人头递了过去。
那人头眼睛还未闭,齐脖子而断的伤口还滴着血,林大人本能的往后一跳,转身想跑,但眼角余光还是瞟了一眼,立即顿住:“咦,怎么可能?这……这不是姚公子。”
姚国舅正好追过来,正要夺回儿子的头,闻言细看,顿时也傻了:“这个……怎么回事?”
姚樊氏急急地跑过来,一看那人脸,真不是自己的儿了,原本悲怆满怀,如濒死之人遇到大罗神仙,立时又惊又喜:“诚儿,不是诚儿,这……这……诚儿没死?”
姚国舅最先反应过来:“什么诚儿没死?那诚儿呢?林大人,吾儿犯事,应该被关于大牢,今日行刑,怎么不是吾儿?”
林大人也回过神来,被砍的确实不是姚世诚,可方才明明验明证身了,才让姚樊氏为他梳洗净面的,人明明就是给换了。
虽然畏怕姚国舅的权势威压,但人家得了便宜还买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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