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坐着马车去了,顾明秀这才拿着那封信回了暖阁,一打开,果然是陌生的字迹。
有人约她去圣安寺一聚
当然不是顾兰慧,因为那伙计根本不是胭脂铺的。
这当口,英国公府被围,除了沈逸夏,都不可随便进出,怎么去赴约?
送信之人难道不知?
顾明秀拿着那封信端详了很久,翻看了许多遍,很普通的纸张,字迹端方,瞧着象是临摹上去的,象是并不想让人从这迹查到写字人是谁。
只是墨有点特别,透着淡淡的木香花味道。
信封袋里,还有一片枯了的红木香花瓣,从字迹上看不出男女,但在花瓣……很容易让人以为对方是女子。
圣安寺——
顾明秀拿着信征询谢氏的意见。
因为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,既无具名,又无提头,莫明其妙,顾明秀又可以肯定不是顾兰慧写的。
谢氏很谨慎。
“圣安寺比不得相国寺出中,京中许多大家族的家眷大多都往相国公礼佛参拜,圣安寺虽与相国寺一样同在城外,离得也近,却冷清得多,只是,那边求子灵验,怀孕求安康的也比较多,因着里面供奉的是送子观音。”谢氏道。
“您觉得,这个人什么是谁?”顾明秀问道。
谢氏沉吟,摇头道:“不知,此人明知你的难处而强求,可能事情确实重大,但你有孕在身,无论对方善意与恶意,我都不建议你过去,何况,圣安寺虽不远,却也需爬山,你这身子太不方便了,更怕对方恶意居多。”
顾明秀点点头:“等阿夏回来再问问吧。”
谢氏却道:“我去吧。”
顾明秀摇头:“不是不信任您,是怕对方非要见的是我,到时您去了,见不着人也是白费。”
谢氏道:“非常时期,不论对方是何意途,你都不能冒险,若有人拿住你威胁世子,只会给世子添乱。”
这是自上回围府后,谢氏对顾明秀说得最严厉的话。
顾明秀一点也不见怪,顺从地点头:“姨娘说得是,是阿秀太心急,考虑不周。”
谢氏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或许是许是或者姚氏,这两个人从府里出去后,过得都不怎么顺心,日子艰难,可能想求你,又不敢上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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