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顶多现在的荣华富贵会被夺走,但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安全,都在,就算被贬也没关系,儿子和弟弟还能努力,可以振兴姚家。”
姚国舅不甘心啊:“很快就要扳倒英国公了,哪知她在背后给捅了这么大一刀,简直就是要命啊。”
姚家大儿子摇头道:“父亲,有的事情,别太牵强了,能办则办吧,不能办,也总要给儿子和弟弟留条后路,皇上与长公主的关系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,他们到底是一家人,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,如今是长公主没回来,一旦长公主回来,她想救英国公难道是难事?”
姚国舅越听越泄气,一摆手道:“好了,你们都别说了,为父要静一静,对了,你们的娘呢?府里也找不着人。”
阿纯道:“不知道,女儿也一整天没见到娘了。”
“快去找啊,谁知道她又会发什么疯?”姚国舅大声道。
且不说姚家乱成了一团,王家家主请了武功高强的护卫去暗中跟宗叶玉轩,但奇怪的是,自从贵妃出事后,叶玉轩便行踪难定,竟是在靖国公府外守了几天也没找着人。
第二日顾明秀没有睡懒觉,心里有事睡不着,很早就起来了。
府外的守卫还在,她出不去,想进宫也进不了,正愁呢,太后下旨,召她进宫,顾明秀忙换了礼服,带着阿蓉进了宫。
皇后也在慈宁宫里,太后的脸色不太好,有些苍白,说是旧疾犯了,太后有心悸的毛病,又有消渴症,身体一直不太好,以前福长公主在京城的时候,常在宫里陪她,那时修远也在,修远的医术比好些太医都要高深,只是他性子闲淡,不愿意去太医院当职,兴致来了,偶尔当当宫廷乐师,福康偷了兵符离京救夫,修远也走了,他反正不是在册的乐师,谁也管他不着。
都明秀上前行完礼后,关切地问太后病情,太后是养身病,气不得,燥不得,也不能劳累。
“……宫里的人多,事就会多,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,皇祖母您别管那些七七八八的糟心事儿,只管过自个儿的日子,养养花,玩玩牌,其他一概都别管,心情放开了,身子也就好了。”
皇后道:“正是这个儿啊,您瞧臣妾好歹是个皇后,好多事都争只眼闭只眼,反正凡事有皇上定夺,皇上自个儿有分寸,咱就过好自个的日子就好了,臣妾呀,只操心您,就担心您会生些没必要的闷气,担心您气着了,心里难受。”
太后道:“理是这么个理儿,可知道了,哪有不生气的,阿秀啊,有些事情,你是不是早知道了?你可也跟着去了翼州的。”
顾明秀道:“知道得也不多,相公有时会跟臣妾说,臣妾只气那些欺负过相公的人,恨不能将人们打一顿心里才舒服。”
太后闻言笑了:“你这孩子,能打得几个人赢啊,开口就喊打喊杀的,不过,你心疼阿夏,哀家就心疼你,哀家就是气贵妃,皇上待她还不好吗?还不够宽容吗?人心总是得不到满足,胆子大到竟然敢谋朝篡位了,你说说,该不该死。”
皇后叹了口气,又劝:“所以您别为这些不值得的人生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