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自个的房间?这就是我的房间。”叶玉轩淡淡道。
叶槿梅愣住:“你的房间?那我的呢?可有钥匙?我过去那边住。”
说着起身,却被叶玉轩拽住,沉声冷喝:“做什么?你想被别人发现吗?”
叶槿梅只好坐下:“可是……”
“今晚我与你一处。”叶玉轩道。
叶槿梅瞪大眼睛:“这如何可以?你我都长大了,都是成年人了,同处一室诸多不便。”
“我是你哥,有何不便的,这里有两床被子,你打个地铺,我睡床。”叶玉轩理所当然道。
她睡地,他睡床!
叶槿梅认命地去打地铺。
从小,她就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,他是庶子,她与他是亲兄妹,但他却是母亲的命1根子,她只是个搭头,拖油瓶儿。
母亲尽自己的能力让他吃好的穿好的,会把府里分给她的嚼用全用到他身上,她呢,就跟他小时养的那条狗没多大区别,吃他剩下的,穿母亲用旧衣改的衣服,他上学,她也被送去,那是族里的规矩,府里的小姐都要去上学,他是去学东西的,她却是去服侍他的。
他从未觉得这对她是不公平的。
他在抱怨命运,恨自己不是嫡出,恨叶康成什么都比他好,却从未顾虑过比他过得更不好的妹妹,拿她当丫环使。
后来大了些,他会向安氏提要求,让她同府里的小姐们一样,学习琴棋书画,学习礼仪规矩,她以为,哥哥总算肯对她好了,很高兴,窃窃地欢喜着。
比以前更用心待他好。
哪知,他做那些,只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,他可以拿她当礼物,送给哪个男人。
母亲从小灌输,哥哥是她的天,哥哥好了,她才有靠山,所以,她为哥哥付出是天经地义的。
后来他将她送给太子,一开始只是个侍妾,后来,他立功了,太子升她的位份,她在东宫过了几年富足的日子,但她得了赏钱,月例钱,都省下来给了他,因为他在外头打拼,开支大,这是母亲要求的,叶玉轩拿得也心安理得。
让她最失望的是,他找的几个男人,为了让她怀孕,他将她从东宫接出来,就在一间普通的宅院里,让几个男人轮流睡1她,她不肯,反抗,就遭他毒打,还拿母亲威胁她。
后来,还用了春药。
终于她怀孕了,连自己都不知道,孩子是哪个男人的。
月份稍大,是四个月大还是五个月呢?她不记得了,他给她下毒,说那个孩子留不得。
她怀孕,只是为了证明太子的生育能力,她就跟栏里的生猪一样,肚里那砣肉,只是个证明,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,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屈辱,也没有人在乎她初为人母的心情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毒死的心痛。
她的价值,在胭脂铺里用肚里的孩子陷害顾明秀而消耗殆尽,孩子流了,大出血,如果不是命大,她应该死了,那间旧宅院被称之位太子别宛,每每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好笑,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