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叹道:“若是为了顾氏,他未必不会。”
“您也别担心,毕竟两个小殿下也是那位的心头肉,若真是蛊,肯定会想法子救的。”李公公宽慰道。
静王府,静王妃快疯了,哭得眼睛肿泡泡的,六神无主。
静王脸色也很难看,焦急异常,一见皇后便冲过来:“母后,您快看看,他们怎么都中蛊毒了?”
皇后瞪了他一眼:“慌什么?注意你的身份,遇事如此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”
静王把人引了进去,一边走一边道:“快两天了,一直在昏睡,太医查不出缘故,又不是中毒,除了蛊,儿子再想不出别的,真若是蛊……”
“是蛊就请大楚二殿下和昭和郡主过来,他们是蛊术高手,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不是啊,若是与顾氏的蛊虫一样,大楚人也束手无策,母后……”
皇后道:“也许是中毒,阿夏是药师谷传人,先让他查查。”
静王的心这才稳了稳,看向后面的太后与沈逸夏,上前去给太后行礼。
两位殿下睡得很不安稳,小小的脸上有痛苦之色,时不时会张口哭两声,但眼睛一直是闭着的,怎么叫也叫不醒,两天了,什么东西也没吃,再这样下去,饿也要饿个狗呛,毕竟还只是孩子啊,大的三岁多,小的一岁不到。
沈逸夏细细地查看了一遍,又刺破了两个孩子的指尖验血,摇头道:“不是毒,症状确实与阿秀的很象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静王妃大急:“大楚皇子呢?他不是有法子么?”
沈逸夏道:“他那算不得救治的法子,只是能缓解一二,那法子凶险得很,阿秀是成年人,还能扛得住点,两位侄儿……”
他摇着头,叹气道:“且北楚的法子治标不治本,也没多大用处,最好看法子是赶紧查到下蛊之人,并且驱除母蛊,人不吃饭还能多杠几天,若是连水也灌不进去,那就危险了。”
静王妃真的要疯了:“天啊,谁干的,为什么呀?太后,母后,你们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,他们两个是臣妾的命,若有个三长两短,臣妾也不活了。”
静王被她哭得越加烦躁:“莫哭了,来人,把王妃扶出去。”
太后当然也很担心,眼泪也出来了:“这能怎么办啊?谁知道那个天杀的下蛊的是谁?”
沈逸夏道:“既能对阿夏下蛊,又对两位小殿下下蛊,这个人,很可能是皇宫中人,或者说,是能经常出入皇宫和我府上的人。”
太后道:“有道理,应该是这样。”
后来还是招来了二皇子和昭和,两位都很诧异,只知道不是毒,可能是蛊,具体是什么蛊还不能确定,因为两位小殿下太小了,不能用寻常大人用的探蛊法查探。
沈逸夏惦记顾明秀,既然自己无能为力,便告辞了。
出了静王府,他并没回府,去见了杨都统。
皇上下旨,加强静王府守卫,加派羽林军守护。
是夜,风和月朗,静王府灯火通明,院里巡查的人加了一倍还有多。
静王在书房里焦燥地来回踱步,不时打开窗户,又不时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