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惜在眼前的一切,生怕一不小心,梦醒之后,切又打回原形,回到残酷的现实。
“世子——”昭和的脖子痛痒难忍,她忍了又忍才开口,心想,你家娘子总算吃饱,你总该管管我们兄妹了吧。
沈逸夏似乎才想起他们,眼神淡淡,拿出两瓶药来:“此虫有毒,但无妨,两瓶药,一外敷,一内服,七天之内便好。”
昭和松了一口气,又皱眉:“世子能再多给两瓶么?阿昱哥哥也伤了。”
“抱歉,此药难治百毒,极难配制,只此两瓶,若要再配,至少三天以后,不过,二位的伤处,两瓶药量足够了。”沈逸夏道。
昭和将药瓶往二皇子一送:“那……你先用吧。”
二皇子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外拽:“啰嗦什么,先去给你上药。”
昭和大惊:“可是……”
“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?先治伤要紧。”二皇子不容置疑道。
望着在长廊里走来走去的顾明秀,沈逸夏稍松了一口气,眉心仍是聚拢,忧心忡忡,她的脉相仍然有异,以他的医术,竟然查不出问题所在,除了记忆出现混乱,还有别的什么,那些青虫的气味应该就是驱虫母蛊的解药,可那气味,还会留下旁的什么后遗症吗?
下人在清理卧房,沈逸夏去书房查看蛊书,书是他的师父所著,于蛊之一道,记录祥细,却没有有关青虫与苗蛊的记载。
对于秦嬷嬷的话,他心持怀疑,他自问看人的眼光不会差到那种地步,师父他……不是心狠手辣之人,更不是无耻卑鄙之徒。
可是……
“阿夏,你家娘子可好些了?”静王推门进来,打断沈逸夏的思绪,他眉头紧皱:“静王殿下夜闯臣子府,不用敲门的吗?”
“你去我家也没敲门。”静王没好气道。
“我正在研制解药,你突然打扰,配错了药,你自己负责?”沈逸夏道。
静王四处查看,哪见到半根草药,生气道:“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,撒谎也不打底稿。”
沈逸夏道:“与表兄你相比,阿夏还差得太远。”
静王烦躁道:“你行行好,两个孩子还那么小,他们不应该受那样的罪。”
沈逸夏叹了口气道:“表兄折杀阿夏了,你该怨那些个阴谋害人之徒,我家阿秀……也同样无辜。”
一边说,一边望向窗外,顾明秀懒怠地坐在长廊的椅子上,荆娘正在剥桔子,她接过剥好的桔子,分成三份,每人一份,三人笑咪1咪地吃着,有说有笑,她眼里有光,有幸福与喜悦的光。
“弟妹看着不错,好了很多,阿夏……”静王实在是急,太后极爱两个曾孙,皇帝也很疼爱两个孩子,皇嗣是他竞争中最大的筹码,何况,那是亲生儿子啊,哪有不心痛的。
“你先回吧,别打扰我,如何配制解药,我还在冥想。”沈逸夏道。
分明就是故意拖延!
静王又不是傻子,不是中蛊,那便是中毒,放眼整个京城,下毒后连太医也查不出是时是毒,并束手无策的,只有眼前的这位,他有毒,必定就有解药,可他偏偏不肯解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