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有点气急败坏,试图讲道理:“阿夏,你我自小一同长大,如同亲兄弟,比起太子,你我感情更好,如今哥哥我遭此难处,你真的不帮么?”
沈逸夏终于将眼神自窗外收回,淡淡地望着他:“表哥想说什么?说你待我有多好,而我故意不肯及时为两个侄儿解毒是不近人情,还是忘恩负义?”
静王未料他如此直白,尴尬地咳了一声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想说,你看,我娘一直与姑母亲系甚好,又疼爱你与弟妹……”
沈逸夏道:“秦嬷嬷是皇后的人。”
屋子里顿时静默!
静王脸色暗沉,眸光犀利:“你在怀疑我母后?”
沈逸夏道: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我不会乱说,更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人,表兄,我没说不治,正在努力研制解药,你与其在此啰嗦,不如回府等着,莫要吵我。”
“你道我为何深夜过来,还不是两个孩子情况变得突然凶险了?你就不能快点么?若再拖延,孩子真出了什么事,你担待不起!”静王怒道。
沈逸夏冷笑:“担待不起?好笑,本世子并非太医,你的儿子,我不救,是本份,出手相救是情份,他们出了什么事,我为何要担待?还是你有何证据指认,你儿子的毒是本世子所下?”
说完,他脸一冷,大喊:“送客。”
权叔进来,不由分说将静王推了出去。
静王气急败坏:“沈逸夏,你别太过份,别以为父皇宠着你,便可为所欲为,要知道,再如何,你不过也是姓沈的,本王才是皇子。”
一本书直接从窗里砸出来,静王挥手打落,悻悻离去。
静王没回王府,直接去了皇宫,虽然宫里早就落锁,但他是静王,皇后与太后都忧心两位皇孙的安危,留下话来,静王可以随时进宫。
坤宁宫里,静王气得直捂胸口:“这个阿夏,太无法无天了,竟然敢耍儿臣。”
皇后夤夜未睡,正优雅地坐在桌边,亲手为儿子沏上一杯上好的龙井:“怎么如此沉不住气?放心吧,两个孩子,他不会置之不理的。”
静王道:“可儿臣瞧他那样子,就是不想治。”
皇后笑道:“你呀,太不了解阿夏了,他不是心狠的孩子。”
静王冷笑:“是母后太不了解他了才对,自小他们是最狠心的一个人,从来只对他在意的人好,不在意的人,生死与他都没关系。”
“你看你,眼下青黑一片,焦灼又浮躁,哪象个储君该有的样子?”皇后皱眉道。
“儿子无心其他,只想两个孩子能够早日安康。”静王道。
“你可知太子回宫了?”皇后道。
静王愕然:“他终于回来了?”
皇后点头:“皇上的圣旨早就拟好,废储只等时机,你觉着,阿夏在不在意太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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