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道:“公公每次登门,府里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恕小妇人没见识,对公公实在怕得很。”
李公公语诘,白她一眼,一扭头自顾自地往前去了。
顾知远有点尴尬:“亲家夫人还真是……直性子。”
谢氏不置可否,引着三人往暖阁去。
三人方走到暖阁院外,就见李公公站在柴门外着急得跺脚:“怎么能不让咱家进去,咱家可是来传圣谕的。”
权叔站在柴门里道:“对不住了公公,我家世子爷发了话,今儿宫里就算火烧眉毛,也不能打扰到他,他要陪世子妃。”
李公公道:“真是火烧眉毛啊,咱家是奉旨请世子爷进宫的,太了殿下中毒,太医束手无策,可耽误不起啊。”李公公急道。
“太子殿下中毒了?”顾知远的表情里有恰到好处的惊讶与震惊:“何人如此大胆啊?”
李公公道:“世子爷啊,您倒是给句话啊,让奴才回去好交差吧。”
顾知远和顾炫晖往向柴门里,顾明秀正坐在长廊中的凳子上剥板粟,只见她抓了颗板栗,咬破,再剥,可板栗壶上的毛皮贴在果肉上,很难刮下来,一只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,两指一搓,板栗上的毛皮便奇迹般消失了。
一颗完好无损的板栗肉静静地躺在那只干燥修长的手掌中间,象是在邀请,又象是在关爱。
顾明秀羞涩地笑着,迟疑着捏了颗板栗吃了,她是孕妇,口味也跟之前没怀孕之前不一样,变化很大。
顾明秀之前是不太吃鱼杂的,现在很爱吃,而她不爱吃碗豆黄,却让仆人做好送来,仆人送上了碗豆黄,顾明秀却嫌弃烧豆黄的锅有问题,并不是真正的全铁锅,而是假冒的,啼啼咕咕责备了仆人几句。
沈逸夏坐在一旁温柔地望着她,就算李公公在柴门外大声嚷嚷,他也置若罔闻。
“阿秀。”卢氏觉着很没礼貌,李公公毕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怎么能哪此冷待?
顾明秀回头,看见卢氏的一瞬,眼睛一亮,起身就往这边冲,却被沈逸夏拦着:“慢点,莫急。”
顾明秀眼圈泛红:“娘……”倒是乖乖地放慢脚步,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“阿秀……”顾炫晖也有多日未见顾明秀,颤声唤道。
顾明秀一惊,象看见鬼一样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大哥……”顾炫晖不知她为何这种表情,以为她多日未见,很想念,不由愧疚:“是哥不好,没有早点来看你。”
顾明秀的眼泪便象断了线的珠子,再也忍不住,激动地扑向他:“哥,真的是你吗?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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