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漱啊。”沈逸夏很自然地回道,然后拧了热帕子替她擦脸。
她哭过,脸上粘粘的有泪痕,他细细地替她擦着,还用热帕子敷眼,她的眼睛顿时舒服了很多,他离得很近,身上有淡淡的药香,清新且好问,也不知他平素熏的什么香。
她老实地站着,任他细细的服侍,他宽大的袖子轻轻拂着她颈脖,轻柔中,有点痒,他的身体并不温暖,有股淡淡的寒意,热帕子也未能暖透他的手,待他转身洗帕子时,她悄悄将小手炉里的炭换了。
沈逸夏换了盆水。
顾明秀道:“爷也要洗漱么?”
“给你洗脚。”他扶着她坐在床边,蹲下给她脱鞋。
顾明秀吓到了:“我……我自己来。”偶尔拉拉小手还是无伤大雅的,谁让他是夫君呢,可是洗脚……
那就真有肌肤之亲了。
“你怎么来?你还能弯下腰摸到脚尖么?”他笑问。
好象是摸不到了呢。
可是有荆娘还有阿芙阿蓉啊……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你的脚指甲还是上个月我给你剪的。”他知道她害羞,很熟练地替她脱掉了鞋放,将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按入水中。
暖暖的水温柔地包裹着她的一双冰冷的脚,他的手轻一下重一下按着足部的穴位,她不由打了个嗝,腹部的胀懑感顿时消散不少,人也越来越困顿了。
一双脚还没按完,她的头就一点一点的,眼皮子在打架。
沈逸夏替她擦完脚,轻轻托住她的背让她躺下,盖好被子。
正要走,手被她握住,迷迷糊糊中,她将手炉塞在他手里:“相公,暖手。”
咕哝完,翻个身向里,身子自动自发的往床里移了一尺。
沈逸夏的唇边终于溢出笑意,脱衣吹灯,在她身边躺下,然后轻轻将她拥住。
静王府里,两个孩子终于苏醒,大孩子喊了声:“饿!”静王妃喜极而泣,忙吩咐人去端粥来,这次再也不敢大意,所有的用具都验过后才敢给孩子用。
亲自喂两个孩子吃完东西,又哄他们睡下,静王妃这才回到正房。
静王在桌案前写着什么。
静王妃道:“明儿我想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回娘家住段时间。”
静王怔住:“孩子病还未好,怎么突然要带他们去娘家?”
静王妃冷冷道:“王爷心里不清楚吗?”
静王烦躁道:“本王清楚什么?你说明白点。”
“解药是从何而来的?还有给太子下的毒又是从何而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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