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脸色一白:“皇上何出此言?”
皇帝道:“朕为何如此说,皇后心里不明吗?朕已经要废太子了,他还如此急不可奈,祖宗留下的基业,可不能给心术不正之人,大梁朝的君王,必得立身正。”
皇后大急:“皇上,静王素来勤勉正直,行事端方小心,如何持身不正了?”
“哼!皇后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皇上……臣妾对静王素来严慈,从不会惯着他,更不许他做任何有违人伦道德之事,皇上可以不爱臣妾,但请不要怀疑臣妾的人品……”皇后正色道。
正如皇后所说,她行事一直温厚宽容,操行守正,皇上并未发现有任何不端之处,方才这番言语也不过是试探……
皇帝道:“朕没有怀疑你,只是……算了,你且休息吧,朕还有事,回乾清宫了。”
皇帝说罢转身走了,皇后眼中的委屈与伤心转为愤怒与怨嫉,大宫女过来扶她坐下:“娘娘,要不要洗把脸?”
皇后冷冷看着门口晃动的珠帘:“回乾清宫有事?他能有何事?不过是那个女人回来了,又想什么法子讨她欢心。”
大宫女叹口气劝道:“娘娘何必难过,皇帝待您敬重,方才一番言语试探,却只是怀疑王爷,对您可未曾有半点猜忌,可见皇上一直是敬重您的,您忘了老夫人常对您说的话么?夫妻之道,温和平淡,简单体谅,才是长久之道,您看这么些年,宫里的女人受宠的一个接一个,既便是盛宠时间最长的贵妃又如何?从未有人能撼动您的地位,您才是皇上的妻,不管他的心里装的是哪个女人,他最终还是要回到您的身边,你在的地方,才是皇上的家。”
皇后似是听进去了,脸色好转了些,吩咐道:“本宫渴了。”
大宫女松了口气,忙为她沏了杯茶:“这件事,您兴许还要做做样子,以免人猜疑,或者说,不管不问就此让它过去才是最好的。”
皇后点头道:“不用做样子了,做得越多破绽越多,做多错多,不如以静制动,沈逸夏肯定怀疑了,怀疑又如何?没有证据的事,本宫不怕。”
“不过,看见姚氏那个贱人如今的样子,本宫心里真是痛快得很,难得啊,她狂了这么些年,还不是落到如今这个地步?”皇后道。
“娘娘明儿还要去探望她么?”大宫女担忧地问。
“去,为何不去?本宫得告诉她,皇上对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,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呢?”皇后阴笑道。
虽然用过解药,太子的身体仍很虚弱,但好在皇帝还是心疼他,虽然让他住在上阳宫,但一应用俱嚼用全都尽好的供应,并不亏待他,加之太子本年轻,将养几日,身体也就复元不少,这些日了,没有臣子们念叨,没有女人们烦扰,太子一个人想了很多,终于提出要去冷宫探望贵妃。
皇帝看着跪在殿下的长子,曾经,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,太子与静王年岁相差只几个月,虽然太子为长,但静王为嫡,为何皇帝会先择立他为太子而非静王,除了要拉拔姚氏一族,用新贵对付世家大阀,还因为太子生性温厚,且心地柔软,并非大奸之人,只是后来他愈发骄奢淫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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