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公公古怪地笑道:“世子妃好心境,多高。”说着也剥了糖纸含在嘴里。
“说吗?”金公公轻声问,就象在问:“吃吗?”这么简单平常。
天底下灼烧痛是最难忍的,他一上来就用这咱极刑,烧不死人,秦嬷嬷一双手却毁了,都说十指连心,还是这种活烧,好一阵痛还没过去,她几乎晕了过去,金公公也不急,自篮子里拿出一块冰,往她的脸上一贴,秦嬷嬷立即清醒过来,痛继续着,眼泪涟涟,怨毒地瞪着金公公:“狗奴才……”
金公公从篮子里拿出一把钳子:“你尽可骂,也可以继续不招供,知道这是做何用处的吗?”
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根筷子,用钳子一夹,那竹筷应声而断。
“你说是你的指骨硬,还是筷子硬呢?咱家这把钳子不知夹断过多少根手指,你要不要也试试?”
试着将钳口对准她被烧得只剩下指骨的左手食指。
“我说……”秦嬷嬷浑身都在颤抖:“我说。”
“沈逸夏的蛊,是……我下的。”
“谁让你下的?”福康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。
“是我自己,我恨你。”秦嬷嬷道。
“金公公,继续。”福康道。
金公公手一握,只听得咔擦一声,秦嬷嬷左手食指指尖被剪断,血流如注。
惨叫响彻宗人府大牢。
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过来,这就是一次残忍虐待式的审问。
“说吧。”金公公眼中露出怜悯之色:“你可是用蛊高手,没有了手指,怎么扯动丝线操纵你的蛊虫?我是真的不忍心废了你。”
秦嬷嬷痛得口不能言,惨叫连连。
金公公拿块破抹布往她嘴里塞,免得叫声吵到了福康。
秦嬷嬷吐掉脏抹布,怒道:“你……怎么也是……福康的走狗?”
金公公好笑道:“我本就是公主府的奴才,若没有公主,我早死在了淮水河边了。”
秦嬷嬷道:“原来你也是他捡的,同我一样,捡回来也当奴才使唤,宫里去外头采买太监还要用银子,还能给你家人一笔钱,而她,只是随手捡了你,就多了个忠心的奴才,她既肯对你好,为何还让你做太监,你为何不恨她?”
“忘了告诉你,咱家并不是太监。”金公公好心道:“咱家是天生有残缺,又没有一技之长,殿下曾给过我一笔银子,让我去经商,但我很快就用不了银子,一钱银子也没赚到,所以,我情愿留在宫里。”
秦嬷嬷气得啐了他一口:“怎么可能?算了,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蠢货,都被她这个贱人……”
“啪!啪!啪!”话还未完,金公公便甩了秦嬷嬷三记响亮的耳光:“不想多吃苦头,就赶紧说,谁让你给世子爷下蛊的?”
秦嬷嬷终于道:“是……皇后!”
顾明秀差点自椅子上掉下去。
福康也是脸色铁青。
“她为何要对……本宫的阿夏下蛊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