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府,静王妃回娘家有好几天了,静王每天回府,都冷冷清清的,再也听不到两个孩子嬉闹的声音,也听不到静王妃温柔的念叨,几个妾室趁机粘上来,着意打扮,刻意温柔,以往静王很享受被女人爱慕争夺的感觉,如今却兴趣缺缺,不仅如此,还有点厌烦,侍妾徐氏奉茶上来:“爷,妾身为您熬了两个时辰的龟鹿膏茶,您喝点吧。”
龟鹿膏?!哼!
静王抬手打翻:“淫1妇!”
一碗热腾腾的茶汤全洒在手上,徐氏尖叫一声,静王不耐的一脚踹去:“滚,滚开,滚远一点。”
徐氏扯着半裸的衣襟连滚带爬,含泪逃走。
其他几个跃跃欲试,但面对静王的黑脸还是打了退堂鼓,只有侧妃李氏妆容朴素地提了饭食进来:“爷,妾知您心情不好,可是心情再不好,也得吃了饭再说,吃饱了才有精神解决问题。”
李氏出身大家族,虽只是静王侧室,但一旦静王入主东宫,将来坐上龙椅,她就可能是除皇后以下最高贵的妃子,所以,静王侧妃的身份并不差。
静王对她还算和善和尊重:“你怎么来了?太医不是让你静养吗?”
李氏怀了身孕,不过才三个月不到,正是危险时期,太医让她静养保胎。
“爷茶饭不思,日惭消瘦,妾又怎么静得了?王妃姐姐回娘家也有五日了,整个府里都冷冷清清的,好些事情都找不到人作主,鸡飞狗跳的,不若还是把姐姐接回来吧。”李氏道。
“她不肯回来,连见本王一面都不肯。”静王懊恼道。
李氏道:“这事……妾身蛮理解王妃姐姐的,若是换了是妾身,有谁拿自个十月怀胎拼着半条命生下的孩子作阀,妾身愿意拼却这条命不要,也要护着两个孩子,更会将那人加诸在妾身孩儿身上的痛苦双倍奉还。”
静王烦躁道:“本王也理解她,本王也心疼两个皇儿,可她竟认为,是本王给两个孩子下毒,你说她是不是不可理喻?”
李氏大惊:“姐姐素来明慧,怎会如此糊涂?虎毒不食子,王爷分明就很疼爱两位皇子,怎么可能……对自己的孩子下手?”
静王痛苦地喝了一杯清酒,冷笑道:“你都能看明白的事,她却看不明白,夫妻混成现在这个样子,还真是……没意思得紧。”
“王爷也莫难过,姐姐只是一时之气,等过些时日,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,妾身与姐姐同时入府,知道姐姐对王爷的情意,女人嘛,不过堵堵气罢了。”
静王摇头道:“她这回怕是铁了心了,连两个王儿都不让人探视。”
李氏道:“这就做过份了些,父子亲情,姐姐这气性也忒大了点,王爷是孩子的父亲,哪有不让父亲看望自己孩子的道理。”
静王又喝了杯清酒,李氏忙为他布菜,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若不是怀有麟儿,妾身今儿就陪王爷一醉方休了,只是,王爷与其在上烦闷自醉,不若想法子解决,依妾身看,抓住那始作甬者方是王道,让王妃姐姐和两个王子知道,您是最爱他们的,不可能会做一丁点儿对他们不利的事,一家人嘛,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?王妃姐姐也是吓着了,爱子心切。”
静王苦笑着又灌下一杯酒,一口菜都没吃:“始作甬者?谈何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