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道。
静王妃一脸茫然:“能是谁?贵妃已经死了,宫里还有谁是他想维护的?除了皇后,就是太后,太后?不可能,太后没有动机,那是宫外的吗?难道是……姚国舅?不,王爷怎么可能会维护姚国舅?难道是……我的父兄?”
李氏快气炸,冷笑:“是,你的父兄会害你的两个孩子,于他们有才能好处?你没了子嗣在宫里拿什么作保障,又怎么为郑家出力?你还真是……榆木疙瘩脑袋。”
静王向来没有这位表妹聪慧,她性子直且急,刚烈,闻言道:“那会是谁?难不成是皇后?两个王子可是她的亲孙子啊。”
李氏咬牙切齿道:“未必就不是她,若害了你的儿子,能让她达到某种目的,你的儿子没了,她儿子还在,再给他儿子多找几个女人再生就是,孙子,她才不担心没有。”
静王妃霍地站起来:“不可能,她疯了吗?太子已然要被废了,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两个孙儿下毒?这于她有何好处?”
李氏摇头道:“不知道,这事真的很让人废解,但姐姐仔细想想,当初为了逼迫沈逸夏研制解药,王爷让你给太子下毒,那毒药是哪里来的?王爷一开始手上是没有的对吧,后来沈逸夏设计抓住了秦嬷嬷,秦嬷嬷又无法解开两位王子身上的毒,王爷这才让你想法子下太子下毒,好逼沈逸夏制解药,你可别忘了,秦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人,她只忠于皇后。”
静王妃浑身发冷,发僵,她难以相信,天底下会有哪此狠心毒绝的祖母,竟会以折磨两个孙儿来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“可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?”静王妃道。
她的印象里,这位婆婆温婉忠良,脾气好得出奇,待人温和,轻言细语。
“宫里的人,千万别相信表相,很多人都深藏不露,更多的……很变态,深宫不是好地方,是会人吃人的。”李氏森冷地说道。
静王妃又打了个冷战,喃喃道:“若真是皇后,一切都能解释得通,那日王爷进宫后回来,就说要给太子下毒,逼沈逸夏制解药,解毒那日,也是王爷急匆匆进宫去,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,但最后他还是拿回了解药,两次都是从宫里回来,除了皇后,还能有谁?”
李氏:“若真是皇后,你当如何?”
静王妃一脸茫然:“不知道。你别问我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李氏同情地拍拍她的肩:“人都说为母则刚,不管害两个孩子的人是谁,这个人都是姐姐你的敌人,妾向如今也怀着孩子,不论男女,妾身都要豁出身家性命去保护他。”
静王妃脸上这才有了些变化,孩子毒发时担心,心痛,焦虑,各种痛苦煎熬着她,尤其是孩子危在旦夕之际,她的心更象放在沸腾的油锅里一样,那一刻,她情愿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,而不是两个稚嫩的孩子,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他们的命。
“如今知道是她,我能怎么办?她是皇后,王爷的亲生母亲,我的婆婆。”静王妃痛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