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下怀,顾明秀握了握他的手,太体贴了。
她早就对那位齐二老爷看不顺眼了,小时候去虞伯侯府,那位齐二爷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很遭人讨厌。
顾红英在外头强势,从不肯吃亏,在齐二爷跟前却温顺得很,很能忍。
不知道这回会如何,会不会还是乞求,哭诉……
顾炫晖骑马,顾红英坐着马车,齐二爷住在离顾家两条街不到的地方,宅子很大,应该是齐家大房分家时分给他的。
顾红英本是住在这宅子里的,后来齐二爷带着小妾与外室住在外面,住一段时间后,不知怎么就把顾红英赶了出来,他带着妾室回了府,外室因着生了儿子,也登堂入室,反倒是顾红英回不了家,一回去就吵,齐二爷甚至会动手,顾红英受不了,也就很少回去,干脆住在自己的小宅了里独自一个人过。
到了齐家门口,顾炫晖下马,让顾红英留在车里,自己去敲门,门房打开,一脸诧异,他并不认识顾炫晖。
顾炫晖自报家门,报的是官职,齐二老爷很快迎了出来,一见是他,怔了怔,脸上的笑容有点僵:“原来是贤侄,你怎么来了?”
顾炫晖微笑着也不说完,转身去马车边牵了顾红英下来。
齐二老爷的脸就垮了下来,满眼嫌弃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顾红英冷笑:“我自个的家,为何不能来?”
齐二老爷不屑道:“你不是再也不上我的门了吗?又回来做什么?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不是很有骨气么?别来啊。”
顾红英冷笑,突然自衣袖中抽出一把短尺来,照着齐二老爷的头就抽,猝不及防,齐二老爷扎实挨了一下,一脸懵地捂住自己的头,还没等他回神,顾红英揪住他的发髻又抽,这一回,一连好几下,带着深深的怨气,每一下几乎都灌注了全部的力量,齐二老爷被打得“唉哟唉哟”地惨叫,顾红英个头比较高,而齐二爷则是瘦小型的,所以,她揪他的发髻一点也不吃力,这一抽,抽得酣畅淋漓,一旁的门房看懵了,想要上前帮忙,顾炫晖手一抬道:
“人家夫妻吵架,你1插什么手?”
门房畏于他的官职,只好垂手立在一旁。
齐二老爷被打是鼻青脸肿,按说他一个男人,没得让女人按住狂打连还手之力也没有的道理,偏他这些年懒怠得很,又好色贪欢,早把身体掏空了,所以,一时没来扭转情势,但顾红英打了一阵后也没了力所,终于松开手,齐二爷顿时抬手向顾红英搧去,这一掌,凝聚了他所有的努力,顾红英若这一下挨实了,非要肿起半边脸不可,顾炫晖这时一把拉住齐二老爷:
“姑爷,别吵了,别吵了,大男人,跟女人计较什么?大门口呢,让人看笑话不好,会丢了虞伯侯府的脸,您可是有身份的人,有什么话,进府去说吧。”
明显的拉偏架啊!
可齐二老爷也只能忍着,谁让人家是新科状元,又是皇上跟前的宠臣,莫说他,便是虞伯侯本人来也不敢轻易得罪。
“你看看她,就是个泼妇,泼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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