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顾红英一抬手,给了她个响亮的巴掌。
“你敢打我?你算什么东西?”那叫阿燕的尖叫着往顾红英身上刨,十根手指指甲又尖又长,顾红英一脚踹去,正中她的软腰,阿燕顿坐在地,大喊:“老爷,你就由着这个婆妇欺负妾身?”
不等齐二老爷开口,顾红英执起戒尺着着她头脸一顿狂抽:“贱人,不打你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府里的正经主子,你个没名没份的外室,敢骂本夫人,是本夫人平素太把你当人了是吧?”
齐二老爷一看再打下去,心爱的女人就会打变形,扯着顾红袖就拽,手腕又被人捉住,当然又是顾炫晖:“姑父,家里女人吵架,你一个大男人掺合可不太好,女人之间的事,哪是你能掰扯得清楚的?”
“贤侄啊,再让她们打下去,会出人命的。”齐二老爷心疼道。
“出人命?怎么可能?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位夫人是翠红楼的吧,她的身契还在姑父手里,不过当个奴婢买回来的,这人命,出就出了吧,多大个事儿啊。”顾炫晖道。
齐二老爷算明白了,顾红英此番来,就是叫上娘家人来闹事的,这偏架拉的,都快没谱了。
阿燕先前还在嚎叫,后来就被打得没声音了,顾红英的怒气积了很久,全发泄在手中的戒尺上了,女人的脸打得一条条血印,顾炫晖看了眼顾明秀,终于大发善心上前劝道:“姑姑,阿秀怀着身孕呢,可见不得血腥。”
顾红英也打累了,这才收手。
齐二老爷咬牙切齿道:“你究竟想干嘛,明说吧。”
顾红英冷冷将一张纸甩在他脸上。
齐二老爷本想随手撕了,触到顾炫晖冷厉的眸色,只好打开来看,竟是一份和离书。
“你要与我和离?门都没有,我现在就写休书,休了你。”
顾红英道:“好啊,你写,现在就写,我明儿就去顺天府告你,宠妾灭妻,让外室登堂入室,败坏人伦,你如今还拿着一份朝庭贴补,等我告完,我看你还用什么立身。”
“你个泼妇,你殴打丈夫,就凭这个,就犯了七出之条,告就告,现在就去顺天府。”齐二老爷大声道。
顾红英冷笑:“殴打丈夫?谁看见了?”
齐二老爷大怒:“这么多人看见,你还想抵赖?”
顾红英道:“这么多人?都是谁?你指给我瞧瞧?”
齐二老爷指着顾炫晖:“贤侄,你可是新科状元,是读书人,她刚才做的事,你不可能没看见吧?”
顾炫晖道:“当然看见了,我姑姑是回来好生好气也姑父谈和离的,姑父竟不肯,自虐以求姑姑谅解,唉,我帮你劝劝姑姑吧,毕竟老夫老妻了……”
自虐?
齐二老爷气得眼睛都快鼓出上眶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好,好,你们是一家人。你包庇你姑姑。”
顾炫晖点头:“是啊,我与姑姑是一家人,你呢,若和离之后,便与我顾家再无半点瓜葛。”
“你……”这是有备而来啊。
齐二老爷不甘心,指着门房及几个仆人问:“你们也看见了是吗?”
顾炫晖道:“他们的证据在堂上的是不能太作数啊,你们夫妻吵架,仆人们见仁见智,或许不敢得罪你这个家主做伪证也是有的,不过,顺天府伊是谁姑父可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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