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边拿手捂福康的眼。
福康避开,冷静道:“皇帝是忘了我曾血战沙场了吗?”
皇帝道:“怎么能忘,阿姐是女中豪杰,可这里……脏得很,朕怕污了你的眼。”
立在皇帝身后的皇后眼神阴戾狠毒,眼中象要爬出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。
“真的是巫蛊之术吗?怎么可能?宫里怎么会有人会此邪术?还是在臣妾的地方,皇上,有人要害臣妾?小皇子会不会也是这个人害的?”皇后娇弱地揪住皇帝的衣摆哭道,瑟缩着一副寻求保护的样子。
皇帝不耐地拨开她的手恼道:“害你?你宫里出的事,会与你无关吗?别把此事与皇儿的事扯到一处去,你做过什么,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皇姐……”皇后抽抽咽咽地走到福康身边:“皇姐是最清楚我的,我……素来担心必事,与人无争,都是因为皇后这个身份,自入宫以来,多少明枪暗箭呀,若不是有太后娘娘护着,有皇姐照顾,我……我不知死过多少回了。”
福康冷冷道:“皇后也是能人,这么多明枪暗箭,几十年来,地位稳固如山,人也好好的,没病没灾,我记得,同你一起进宫的那批人,已经死了个七八吧?”
皇后惊愕地瞪大眼睛:“皇姐的意思是……那些人,都是臣妾害的吗?”
皇帝冷喝:“皇后!”
皇后怒道:“难道不是吗?皇姐不是在含沙射影吗?本宫知道,阿秀上次被人下蛊,皇姐就怀疑与臣妾有关,可臣妾乃郑氏贵女,自小生活在京城,如何会巫蛊这种邪术?倒是英国公,长年守卫边关,与北楚走得极近,北楚人会蛊,耳濡目染的,怕也技艺精湛了吧?他与皇姐是夫妻,同床共枕的,难怪太医未来,仵作也未到,皇姐便能一眼看出,此二人死于巫蛊之术。”
福康大怒:“放肆,难道你在怀疑本宫?”
“放肆?有意思,论身份,本宫是皇后,母仪天下之国母,皇姐不过是长公主,该在本宫面前称臣才是,你放肆!”皇后厉声道。
“啪!”皇帝狠狠打了皇后一耳光。
皇后捂住脸,眼泪噙在眶中强忍不落,倔犟而又阴狠地瞪着皇帝:“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?后宫无论有多少女子,无一人能比得过她在你心里的地位,臣妾与皇上乃结发夫妻,皇上可有正眼瞧过臣妾?在皇上的心里,真正在意的,只有福康是不是?”
皇帝脸色剧变,又是一巴掌搧下,却被皇后架住:“本宫循规蹈矩,未曾有半点违制之处,皇上若因为臣妾与长公主的几句争议便责打臣妾,让朝臣与天下百姓知道,不知该做何想?皇上的心里,只当长公主是姐姐吗?”
“放肆!”皇帝脸色发青,大怒:“别以为你有朕氏撑腰,朕就奈你不何?”
皇后冷笑:“皇上是天,是臣妾的夫君,皇上想对臣妾如何,臣妾只能受着,便哪这二十多年来,臣妾名义上是有夫之妇,实则一直独守空房,守活寡,不也一样过来了么?臣妾以前还心怀怨忿,现如今,臣妾儿孙满堂,还有何所求的?只要一天不死,终归是会贻养天年的。”
“就等着朕死呐?只要朕在一天,你想要贻养天年,做梦!”皇帝一边说,一边拉住福康的手臂:“皇姐,别与这等贱人一般见识,咱们走!”
皇后更气:“是,臣妾是贱人,她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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