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小声道:“我哪能有那个本事啊,那人在宫里掩藏得极好,是我父王……”
顾明秀瞪大眼睛:“所以说,王爷其实也不想你和亲?”
清河沮丧道:“那倒不是,我父王才不关心我嫁给谁,他看重的是利益,不过,伤昭和这件事,关乎国运,大事大非面前,父王还是分得清楚的,可能也是看不惯某些人的作派吧,毕竟这个天下,也皇家的。”
看来,皇后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得人心。
“你们两个还真是,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,记得阿秀初进府时,郡主你可是一点也不喜欢的。”清河过来后,谢氏就忙别的事情去了,快过年了,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多,加之英国公一直没回,福康也不管府里的锁事,她就特别忙,这会子忙完了又过来,见顾明秀与清河还在亭子里叙话,笑道。
清河道:“那是不了解嘛,咱家阿夏哥哥可是大梁朝第一优秀的男子,我瞧着谁都是配不上他的,他突然成了亲,我就要看是哪有胆大包天的敢当英国公世子妃啊,自然要给下马威的。”
谢氏道:“你那是下马威么?分明是觉得,这世上,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咱家阿夏,只可惜阿夏一直当你是调皮可爱的小妹妹。”
方才那话便有些过,这话就更甚了。
这些本是清河与顾明秀心知肚明的旧事,二人也早就一笑摒弃前嫌,且成了好朋友,谢氏不合时宜地提起,时在让人尴尬。
“说得是。”清河眼中滑过一丝怒意,淡笑道:“不过,我记得,那时阿秀初入府,二姨娘给的下马威可就更甚了,差点让她坐牢蹲大狱,也就是那回,王家大小姐香消玉殒,若非长公主殿下,只怕……您的小儿子沈逸秋已然判了斩刑呢。”
清河才不是吃亏的主,更不是怕事的。
眼看二人就要吵将起来,顾明秀笑道:“陈年旧事了,有什么好说的,我初入京城时,确实就是个乡下野丫头,惹大家笑话也是有的,没什么,都过去了,对了,姨娘,大哥的婚事可选好了日子?阿凤也要嫁了,别撞在一起了。”
谢氏道:“让阿凤先嫁好了,府里事太多,我一时也忙不过来,对了,姚氏生了。”
顾明秀一时没明白是哪个姚氏:“不能吧,姚家大小姐的肚子才显怀,怎么就要生了?”
清河打趣道:“说得你好有经验似的,你不也还没生吗?还是头胎呢。”顾明秀道:“就是啊,她在我后面怀孕,我的预产期还一个月呢,她怎么就要生了呢?”
谢氏道:“我说的是……阿春的元妻。”
姚大小姐的堂姐?姚家自贵妃亡故,国舅下狱,姚樊氏被斩首后,便一落千丈,以前依着贵妃本家的那些族人散的散,逃的逃,以前姚家太过狂狂,得罪过不少人,现在姚家落难,报仇的,打落水狗的自是不少,姚氏带着球与人私奔,逃离英国公府,只带走了一些细软,大量现银被顾明秀想法子截留,如今在外头过了大几个月,那些钱财怕是早就没了,生活恐难以为继,只是……
谢氏如今知道她要生了?
也是,姚氏离开英国公府时,刚怀孕不久,算算日子,真的不久,怕是就在这一两天。
“她肚里的孩子……”清河道:“怕不是阿春哥哥的吧,要不然,那个男人也不会带着她私奔啊,又不是傻子,谁愿当便宜爹,还是会遭人唾弃的那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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