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是下在水里的,是哑巴小子端给她喝,然后冯妈妈才被毒死的。
“太太,他是……哑巴,问不出什么。”总管为难道。
还真是,一般的哑巴都是聋子,有天聋地哑一说,而哑巴小子正是这种,天生听不见,所以无法觉得语言,所以,问也是白问,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那个背后之人还真是……太阴险狡诈了。
这件事,只能查到哑巴小子这里,什么都断b
“母妃,我来试试。”顾明秀道。
“你怎么试?他一个哑巴,又听不见。”福康烦躁道。
哑巴小子穿着破衣烂衫,满脸污脏,他的瘸腿散发出阵阵臭味,靠近就让人欲呕。
福康更不愿意让她接近了。
可小哑巴的眼睛很清澈,顾明秀能从他眼里看到困惑和难过。
顾明秀道:“母亲,我会哑语。”
福康愣住:“哑语?是什么?打手势吗?”
顾明秀点头:“是的,就是打手势,我能与他打手势交流。”
手语这件事,得益于被从靖国公府赶出后,住在庄子上那两年时间,那间装满书籍的房子里,各种闲杂书都有,其中便有一本是记载手语这种的,图文并茂,很容易看懂,而庄子上刚好又有哑巴婆子,她便用手势与其交流,哑巴对于哑于有天生的接受度,她们很快便能通畅地用手语交流了,感觉过去也没多少年,这些个杂学在脑子里还记着呢。
“你好,你的腿,是摔伤的吗?”福康让仆人端了把椅子让顾明秀坐着,面对面与哑巴小子交流,顾明秀温和地笑着,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,打手势问。
哑巴小子愣了愣,犹豫着点头。
“可以让我看看吗?”顾明秀问,又试着掀起他的裤管。
“阿秀,脏!”谢氏大喊。
哑巴小子自卑地往后退。
顾明秀笑着道:“世子爷是医者你晓得吧,这是他给我的药,救急用的,我瞧你的伤口怕是腐烂了,得处理一下。”
一边说,一边真的掀起了哑巴小子的裤管,臭味更浓了,荆娘看不下去:“主子,奴婢来。”
说着一挽衣袖,撕开他的裤管,果然露出腐烂的伤口,伤口本不大,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医治,发炎化脓,败水流到之处,又感染了别处,这才越发烂得厉害了。
荆娘着人拿了清盐水来替他清洗,盐水淋在伤口是甚痛,哑巴小子整张脸都痛得拧巴了,却没有叫一声,可见是个坚强的。
洗净之后,顾明秀又为他洒了花粉,再包裹上,又将余下的药粉递给他:“每日自己用干净的盐水清洗,然后洒上药,过段时间会好的。”
哑巴小子眼中有泪,不知是感激,还是伤口太痛所致。
顾明秀:“冯妈妈死了,你知道吗?”
哑巴小子眼中滑过一丝痛色,点头。
“他们都说是你下的药,是你吗?”
哑巴小子愣了愣,眼泪流得更快,然后激动起来,双手乱划,吱呀吱呀地狂叫着。
“将他按住。”福康厉声道。
“你别怕,我觉得不是你。”顾明秀打手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