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秀道:“没事的,相公的病好多了,而且也找着法子了,只是……相公他还在犹豫。”
谢氏不解:“犹豫什么?既然找到了法子,赶紧用啊,阿夏可是要做父亲的人了,可不能……”
顾明秀带待要说,沈逸夏道:“只是有点难处没解决,不用过很久,多谢二娘挂心。”
谢氏听出他不想多说,也不好强求,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,沈逸春更是难过:“阿夏,反正不管如何,你要好好的,弟妹要好好儿的,你们好好儿的,小侄儿才会幸福无忧地长大。”
母子二人又坐了一会子才离开,回去的路上,沈逸春皱眉道:“娘,阿夏好象有难言之隐。”
谢氏道:“是的,可如果真有法子,不管有多麻烦,都该以解蛊为先,有人在,比什么都好,若是人没了,别的顾再多又有什么意思?”
正好碰见权叔低头匆匆而过,似乎没看到他们。
谢氏:“权叔,如此行色匆匆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权叔愣了愣,忙回身行礼:“原来是二太太和大公子,恕奴才眼拙,方才没注意。”
沈逸春不悦道:“权叔,你功力深厚,如何从身边而过会没注意有人呢?”
权叔郝然道:“对不住,是老奴的不是,老奴心里有事,一时不察……”
谢氏道:“何事?”
“世子爷他……可能要带着妻儿离开京城,老奴正在想要如何才能阻止……”权叔道。
“带着妻儿离开京城?什么意思?阿秀要生了,这个时候要去哪里?”谢氏不解道。
权叔摇头:“世子没说,不过,他吩咐老奴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,可能行程不短。”
“这是为何?父亲就要回府了,他不在府里过年了么?”沈逸春道。
“现在还不好说,可能是老奴瞎担心吧,唉,世子爷可能是心寒了吧,依老奴对他的了解,此番离开,怕是再也不想回京。”权叔道。
谢氏脸色大变:“那怎么行?他可是世子,离开京城能去哪里?英国公府下一辈的掌家人,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?”
“对于世子这个身份,爷可有可无,离开之前,应该会放弃爵位吧,对于爷来说,能娶到合心意的女子,又有了子嗣,也算是人生圆满了吧,有没有爵位于他来说,并不重要,反正以爷的能力,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。”权叔道。
“可是为什么?什么叫寒心了?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好?阿夏和弟妹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吗?娘,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?”春逸春急道。
谢氏气笑:“娘做什么?娘会做什么?娘承认,以前是有点针对阿秀,可后来阿夏救了我,也改变了阿秋,现在阿秋真的很争气,我喜欢她还来不及,能做什么?上回蛊毒的事也澄清了,是姚氏的问题,娘真的……若再有什么,也是无心之过,不过,阿秀那孩子大气得很,不会为小事计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