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她话还蛮让人暖心的,可这样一来,似在亲自试毒,静王又郁闷了。
面对顾明秀,沈逸夏嘴角很自然翘起,温柔浅浅:“怎么又去厨房了?不累吗?”
顾明秀抬眸柔柔地望着他:“我教阿慧呢,教两三样做法,以后也能为她铺子里添点光,咱们走后,得让她把我那份一起孝敬爹娘。”
她的点心真的很好吃,静王的两个孩子也爱,她也常做了让人送到静王府去,静王妃还说过年要请他们夫妻过府用饭,本打算是初三,后来初三有人请了,就打算是初五,因为初四是静王妃的兄长请。
“阿秀……”静王感觉很无力,因为没有什么立场挽留,更没立场指责对方,可又很不舍。
“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顾明秀道:“别的办法自是有的,但相公肯定不会那样做,因为那个人是王爷您的母亲,也是您儿子的祖母,您将来是要继承大宝的,如果您的母亲因为……对您的声誉人有损,我们离开是对双方伤害最小的法子,以后还是亲戚,将来也许还能再见,我和母亲都别无他想,只要相公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,还能少受点痛苦折磨,别的都无所谓,所以,请王爷谅解。”
还能说什么?
能说什么?
静王端起茶,也不管烫不烫,一口包下,指着沈逸夏:“我会接你回来的,你等着。”
沈逸夏哂然一笑,他本不爱笑,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样子,偶尔一笑,仿佛所有的光全都集在他的嘴角,熠熠生辉。
静王起身便走。
沈逸夏唤道:“不是说饿了么?我去做几个菜,喝两杯吧。”
月华正好,暖阁里,地龙烧得屋里暖暖的,脸发热,静王脱了外衣,坐在火锅前捞牛肉。
“阿夏,你不如把这厨房艺也留下来吧,教两手,以后再也难吃到了,多难受啊。”静王喝得有点大了,蒸腾的热气下,双眸水气氤氲,俊脸微红。
沈逸夏小酌了几杯,顾明秀不让他多喝,她早早歇下了,表兄弟两个仍在吃着,荆娘命人又炸了碟花生米来,切了两斤牛肉,又上了些青菜。
静王辣得舌头发麻,肚子也有点撑,吃不了,可他还在往锅里下菜。
“表哥,你哭了。”沈逸夏突然伸过手来,捏了把他的脸。
静王拍掉他的爪子,不满地咕哝:“胡说,谁哭了,辣的。”
沈逸夏呵呵地笑:“是吗?辣的,嗯,我放了好多辣椒,蜀地来的,前两日大表哥着人送过来的,我们仨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。”
静王道:“那就把他叫过来。”一边说一边挥手,让手下去。
下面人提醒:“王爷,快三更了,大殿下怕是早就歇息了。”
静王一拍桌子:“歇息了又如何?他们一个两个都要离开,一起喝杯酒怎么了?去,把我哥叫来,我们再陪阿夏喝两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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